蒋明深笑着问她：“喜欢兔子？还是狐狸？”</p>
说完，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拿出一个狐狸雪人。</p>
苏越其实都喜欢。</p>
她却故作伸出手，在兔子和狐狸之间犹豫不决，点来点去，最后指着蒋明深说：“我更喜欢你！”</p>
蒋明深闪过一刹那的羞恼，亦如八年前那个雪夜，他眼底一直不曾褪去少年时望向苏越的热忱。</p>
苏越想，她的一辈子总是比很多人还要长，她遇见过很多人，从未为谁有所停留，她也从不剖开自己的内心，查询自己是否有真心实意。</p>
她想，她只需要铭记美与好。</p>
也不算是一场辜负。</p>
“蒋明深，你堆一个大雪人，我想和你和雪人拍一张照。”苏越指挥他时越来越得心应手。</p>
“好。”</p>
蒋明深开始滚雪球，滚了一大一小，分别做肚子和头。</p>
“……蒋明深，还没好吗？”</p>
苏越视线越来越模糊。</p>
她突然好困。</p>
蒋明深说道：“快好了，越越耐心等一会儿。”</p>
苏越打起精神，回应：“好。”</p>
蒋明深加快了动作，比起八年前那个丑丑的雪人，他这次增加了鼻子眼睛，雪人却看起来更傻了。</p>
“越越，我堆好了。”</p>
他兴奋地跑到苏越的身边，正要开口却发现苏越好像睡着了。</p>
他轻声呼唤：“……越越？”</p>
“……嗯？”苏越艰难地撑起眼皮，她隐约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应，此时她对于外界，已经听不清看不清。</p>
她好像要开始脱离这具身体。</p>
蒋明深：“我推你过去看，这次我堆的雪人，我特意给它戴上了一顶红色的帽子，和你头上的帽子一样。”</p>
“是吗，很可爱。”</p>
蒋明深动作一顿，随后，他手腕上的手表发出嘀嘀嘀的警报声。</p>
雪人明明没戴帽子。</p>
“……你说什么？”苏越问。</p>
蒋明深猛然深呼吸，他摘掉手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p>
他低下头，贴近苏越耳边，缓缓说道：“我说……我爱你。”</p>
“越越，你看雪越下越大了……”</p>
“……越越困了吗？我让秦医生拍了照片，我们回去一起看看，好不好？”</p>
无人回应。</p>
只余下扑簌簌的雪声。</p>
……</p>
秦医生已经拍好了照片，但照片里的人却如静物一般安静美好。</p>
他不忍心打扰。</p>
只见不远处，男人打着伞，温柔的为心爱的女孩和雪人遮挡风雪，他未曾察觉，他露在伞外的衣服覆上一层雪。</p>
爱是一把倾斜的伞。</p>
他连她爱的雪人都偏爱。</p>
不知该有多爱她。</p>
……</p>
校园里那个病娇学霸·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