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吃下第二粒药丸,裹了披风便出了屋,耳边回荡的声音实在吵得他头疼。</p>
他在屋外转悠了半晌,心里又想到,不管他目的是为何,昨夜痛快了却是事实,总不能裤子一提就诸事不管了。</p>
淮瑾事后都知道给他擦洗身子呢,他总不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来。</p>
想到此,他心里忽然放松了不少,遂又晃荡着回了房。</p>
他连人带被子的抱到侧室,将他剥干净放到温泉池子里。</p>
江瑀如此贴心,让淮瑾十分高兴,他把娶妻生子、决不能在一处什么的都扔到一边。</p>
纵使被水波冲的迷迷糊糊的,身上也乏得连眼都睁不开,可还是嗅着熟悉的味道往上爬,像只八爪鱼一样攀在江瑀身上。</p>
江瑀托着他的后腰,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安分点。”</p>
“啊……”</p>
淮瑾疼得嗷了一嗓子,把江瑀吓得差点没抱住人。</p>
他将人翻过来,才发现他竟比自己当初还伤得严重些。</p>
看着仍旧抓着他分身的手,江瑀有些无奈。</p>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毛病,都成这样了,竟还想着那下流事。</p>
淮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过腰身,他额上挂着疼出的虚汗,眼里却浸着满含爱意的笑:“不疼的。”</p>
怎么可能不疼,他上次都要疼死了。</p>
江瑀被这么湿漉漉,近似痴迷的眼神看的心底生出自责,清洗的动作越发轻柔。</p>
他没由着淮瑾胡闹,拿开身上不老实的手,搂着他泡在温泉池里解乏。</p>
淮瑾见他饱了也没再强求,他是真不行了。</p>
外边朔风卷着雪,冬意深沉。</p>
乔希藏在一片白茫茫中,看着江瑀抱着淮瑾走在廊下的身影,有些弄不清眼下的状况。</p>
他解下腰上的葫芦,嘬了口烈酒,不一会面颊上就起了热,手脚也跟着暖和了些。</p>
乔希抄着手倚在树杈上,在心底琢磨着刚刚的事,忽然,他腰间一凉,乔希足尖轻点树枝,悄无声息便翻上了另一根枝丫,待看清来人,他的手才从剑柄上移开。</p>
树杈上跟着一沉,乔篱一丝动静也没出的窜到乔希身旁,拎着他的后颈跃过院墙。</p>
他收了乔希的酒葫芦,将人丢到雪地里:“是刑罚堂的鞭子不够重吗?你还敢当值的时候喝酒。”</p>
“这天儿实在太冷了,我也没办法。”乔希拍了拍身上的雪,丝毫不怕被抓个正着,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师兄,主子派你去京中做什么?”</p>
还不等对方答话,他便在乔篱系葫芦的动作中看到了坠着金穗的鞭柄,他咂了咂嘴道:“又是这苦差事,那位爷这次没为难你吧?”</p>
“还没打。”乔篱解了自己的披风,罩在他身上:“这是在宫里寻来的,很暖和,烈酒味浓,让主子闻见了不好,你以后少喝。”</p>
乔希好奇问道:“还没打你怎么就回来了?”</p>
乔篱给他系好披风的带子,将乔希垂在脑后的头发拨了出来:“万岁爷玩雪时摔断了胳膊,正闹着要见主子。”</p>
乔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闹得凶不凶?主子是不是要回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