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头长了,难免坏了制度,朝中百官定会有所非议,到时群臣误解父王狼子野心,仗势夺权,又该如何是好?</p>
虽然从小父王对他不管不问,但到底血脉至亲,此时父王在外领兵,他作为人子,行事岂能不小心些。</p>
淮瑾知道他虽眼神锐利,思维敏捷,但从没往大胆处想,他说:“你与陛下从下一处长大,他心性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p>
“你是皇家人,为国做事,不必心有忧虑,有陛下为您撑腰,谁也不能拿你怎样。”</p>
淮珏觉得这话有理,他向来与两位皇兄感情亲厚,此时正是回报恩情,为君分忧之时,他若担心闲言诽谤,踌躇不敢前。</p>
狼子野心没有,狼心狗肺还差不多。</p>
淮瑾回屋就进了浴室,江瑀病了后,院中的每日洒扫十分谨慎,侍从医师出入都要洗漱换衣。</p>
屋中浮着厚重的苦涩药味,隔着帘子都能闻得到,淮瑾就算心里着急,清洗也格外仔细。</p>
除了会见朝臣,他一般不会出院子,照顾江瑀他信不过旁人,汤药都是亲尝亲喂。</p>
江瑀前两日还偶尔有个清醒的时候,自今日中午起,人就有些迷糊。</p>
淮瑾挥退提心吊胆的太医,把江瑀扶到床沿旁靠着,端了汤药来喂,江瑀烧没退,没吃下多少东西,吐的比喂的还多。</p>
喂了足足三碗,淮瑾估摸着药量大概是够了,才取软帕给他擦嘴角的药汁。</p>
他就这样靠着床栏,将人搂在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