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翻窗进来，你是醒着的对不对，我当时喝蒙了，只认为是自己看错了。”</p>
“你定是被我说的话吓到了，年后我让玄秋子和李济安都来蓉城，师兄，你不会有事的。”</p>
江瑀双手被箍在头顶，脸上充满难以言说的后怕，强装的暴怒消退了，只剩下满腹无奈。</p>
他浑身软绵无力，缓了好半晌，才埋怨似的涩声说：“你怎么这么傻，连人都分不出，那天你扮成阿琅，还没进屋我就知道是你。”</p>
淮瑾在他颈窝里拱了拱，声音喑哑：“我看了好几遍，每处都确认了，一点差别也找不出，满心只想着，再不追去黄泉路，你就跑没影了。”</p>
“师兄，你快将我吓死了，我在亭子里想了一晚上，也不敢出京寻你。”</p>
“每日跟个幽魂一样守着灵堂，假装自己将你真逼死了，可无论怎么想，心里还是放不下。”</p>
他从前挽留江瑀，什么法子都用过了，色诱，强迫，眼泪，可眼下他什么也不想用，因为不管江瑀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去。</p>
外边响起侍从的低声交谈，江瑀挣脱双手，推了推淮瑾，没推动，他吃力地伸腿勾掉支撑窗扇的木杆。</p>
窗子‘砰’的一声合上，隔绝掉寒风飞雪，江瑀懒得理他，任他埋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p>
他听得心不在焉，用脚拨着毛毯，盖住他裸露在外的脚丫子。</p>
“……荣皇叔也不知怎么想的，把葬礼办的轰动全城，我夜里实在气不过，就派人将棺椁中的尸体抬出来了……”</p>
江瑀伸指摸摸他湿润的额发，抽了帕子给他擦拭着，又取下束发的金冠，用手慢慢梳理。</p>
“……来的路上落了场大雪，马车翻到沟里去了，车轴还摔裂了，只能骑马赶路，冻得我脸都僵了……”</p>
江瑀拨弄着犹如绸缎的青丝，在纱窗透进来的冷光中，发现了几根白发，眼眶忽然就红了。</p>
“活该，冻死你得了。”</p>
淮瑾听见他声音哽涩，仰头看去，就见江瑀双眼浮着水雾，急忙说：“不冻不冻，一路上景色可好了，我多走一步，就想着离你更近一点，便什么也不怕了，你别哭啊。”</p>
江瑀抓住淮瑾伸来的手，摁着他脑袋，让他继续趴在自己胸膛上：</p>
“你发誓，无论发生何事，都绝不自戕，就拿戒断药引的事发誓，若你骗我，就让我……”</p>
淮瑾倏地抬头，膝盖撑着软榻，飞扑过来吻他的唇，他轻轻咬了一下，说：“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啊！”</p>
他伸手揉了揉屁股：“你又打我做什么？”</p>
江瑀眼神清澈，伸手夹着他的脸，语调肃然道：“都多大人了，还童言无忌，我就问你，到底发不发誓？”</p>
“……”淮瑾看着他的眼，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必须慎重回答。</p>
但他可以选择不答。</p>
淮瑾侧首含住他的手指，衔在齿列间轻轻摩着，呵出白雾似的热气。</p>
江瑀指尖轻轻拨弄柔软的舌，看他白皙的颈子浮出绯红，红晕一点点漫上眼尾。</p>
空出的手推高淮瑾的衣，他揉着软玉般细腻的腰，绵密地漫延向下，流淌到按耐不住的部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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