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蹙眉:“那你说什么?哦,那年轻男子啊,挺俊俏的,人又温柔,是个谦谦君子,说话声音又好听。”</p>
淮瑾瞪他:“谁说年轻男子了。”</p>
江瑀伸手揪他脸:“院里小鸡仔么,有十三只,像是刚孵没多久,绒毛嫩黄,看着软软的,不过我没好意思摸。”</p>
淮瑾咬着牙:“谁说小鸡仔了。”</p>
江瑀语气疑惑:“那我看什么,上门借水,总不能盯着人家媳妇看吧。”</p>
淮瑾将脑袋搁在他肩上:“说的也是,这样是有些不太礼貌,要不再给你寻个其他机会,让你仔细瞅瞅。”</p>
江瑀揪他脸的手瞬间伸直,轻轻拍了一下:“再敢胡闹我真弄死你信不信,我看她做什么。”</p>
淮瑾冷哼:“每次经过崔府你都要瞅一眼,次次不落,谁知道你要看她做什么。”</p>
江瑀原还纳闷他为何来这一遭,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转过脑袋说:</p>
“又犯病了是不是,我小时候经常在那石狮子边玩,经过时想起来才看看罢了。”</p>
“再者说,崔府所在那条街,我们好像也没路过几次,你仔细说说,这次次具体是几次?”</p>
淮瑾耳尖泛红,闷声说:“两次。”</p>
江瑀仰头在他嘴角亲了亲,说:“难怪之前那么凶,原来是吃味了。”</p>
“幸好这么多年未见,崔姑娘没认出我,不然肯定得拿笤帚将我打出来。”</p>
淮瑾听着这称呼,在他颈窝里拱了拱:“事又不是你做的,打你做什么,要是她真打了,我去挨着就是了。”</p>
江瑀颈窝被他蹭的痒痒,也没推开:“刚逃婚就出那样的事,谁都能猜出与我脱不了干系,你以后不高兴了记得说出来,可不能再瞎胡闹。”</p>
淮瑾道:“那你担心她不也没说出来,还小时候在那玩闹,分明就是撒谎骗我。”</p>
江瑀轻轻拍了他脑门:“你心眼比针尖还小,我哪敢说,要是再惹到你,连累无辜人,我也不用活了。”</p>
淮瑾眉宇紧蹙:“我做的恶事,与你有什么相关,你都挂自己心上,也不嫌累得慌。”</p>
江瑀叹了口气:“事情虽然是你做的,但起因终归在我,再说你我本一体,谁做的又有什么区别。”</p>
淮瑾没话说了,他微侧头,抬掌夹着江瑀下颌,在他脸上轻轻‘啵’了一口。</p>
山路旁一片嫩绿,柔风拂面,两人在松树清香中下了山,顺着大路没走多久,远远就看到淮琅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顶晒太阳。</p>
顾灿坐在车辕上远眺,见他们终于来了,用剑柄顶了顶车棚:“阿琅,出发了。”</p>
淮琅睡迷糊了,忘了自己在车顶,懒懒散散的翻了个身,‘咚’的一声栽进了草丛里。</p>
他骨碌一下爬起来,大声喊:“皇兄,哥哥,你们可算来了,我们快出发吧。”</p>
江瑀实在弄不懂他为何这么兴奋,临山镇藏银子的宅子已经由落霞谷的人接手,他们此去不过是回京顺路,顺便去溜达一圈罢了。</p>
淮瑾与顾灿打过招呼,将马拴在车后,看向笨弟弟:“带剑了没,那里可多坏人了,你打得过吗?”</p>
江瑀闻言撸猫的手一顿,淮琅则双眼亮晶晶的爬上马车,从暗格里翻出佩剑,在车窗边挥着说:“那肯定带了,不用担心,有顾叔在,一个顶一百。”</p>
顾灿每天听着各种夸赞的话也不腻,仰着下巴颇为骄傲的点点头。</p>
就这样,淮瑾三言两语,将准备划船拜佛的笨弟弟拐去挖银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