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签，两人就到庙后面的回廊上看荷花，此时荷花开得正艳，里面还有锦鲤游来游去，煞是好看。</p>
清风带来一阵阵荷香，夏知寒有些倦了，便坐在木椅上和东若一起扔锦鲤。</p>
周围边上还有不少人在拿铜钱打锦鲤 这算是寿源宫的传说。</p>
据说锦鲤衔了人的铜钱，受了愿力便能化龙，成了龙神便会回来报答恩人。</p>
夏知寒丢了几个，那些锦鲤聪明得紧，有东西掉下来便一下散开了，俄而又聚到一起。</p>
不像人看锦鲤，倒像是锦鲤在逗人玩似的。</p>
东若见夏知寒不丢了，颠颠手中的五个铜钱，反手一甩。</p>
“扑通扑通”五声，溅起五个圆圆的水花，锦鲤没能衔住铜钱。</p>
倒是……浮了起来?</p>
夏知寒紧张地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发现以后，悄悄凑到东若耳边:“不会被铜钱砸死了，要不我们先走?”</p>
他说话也轻飘飘的，微弱的气息扑在耳边，像小溪流。</p>
东若见他惶恐地模样，安抚他:“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p>
说着两人盯着那五条躺尸的花鲤鱼，果然，不一会儿其中一条尾巴抽了抽，摇摇晃晃地游走了。</p>
“阿若……我好像在做梦一样……”夏知寒整个人没了正形，软绵绵地趴在椅背上，看着一只蜻蜓飞过来，停在花尖。</p>
好像长久以来束缚着他脊梁的铁锁，被短暂地松开，让他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p>
东若闻言，坐到他身边，让他靠着自己:“那你的梦还有很长很久的时间。”</p>
“阿若，我怕我会醒过来，那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没有哭，只是声音酸涩迷离。</p>
东若想起来了，这是只流浪的小猫，对别人的好意，再三试探也不敢接受。</p>
或许是因为有人曾经用同样的伎俩，伤害了她的猫。</p>
东若眼中翻滚着暗色的浪潮，像是要拍断某些人的骨头。</p>
她轻轻地靠过去，体温传递着，让他稍微心安。</p>
“就算梦醒了也别怕，我还是在你身边。”东若的承诺像一场梦境的呓语。</p>
至于那些人，她不会让他们活得心安理得。</p>
伤害别人的猫，是要付出代价的。</p>
“阿若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夏知寒伸出手。</p>
像之前的多少次一样，东若不会让他落空。</p>
她握住夏知寒的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郑重地宣誓:“我向你保证。”</p>
“我相信。”夏知寒露出一个青涩地笑，眼中映着湖波，闪烁着微光。</p>
“我许愿了，菩萨也同意了。”</p>
东若自来不信鬼神，对她而言，那些东西不过一截木头一块土。</p>
但在此时，她却是希望有神明的，这样不会叫夏知寒的愿望落空。</p>
“你信他们，不如信我。”东若扣住夏知寒的手，学着他的模样瘫在长椅上。</p>
“为什么?”夏知寒不解，世人都是相信神佛的，总是有好多事情应验，他也不例外。</p>
有个老头扛着架子来回叫卖，走到了他们跟前:“二位公子，要不要买个小菩萨回去挂着，我们这儿的菩萨，灵得很。”</p>
夏知寒坐起身，看着架子上拿五彩绳线穿着的挂饰，下面有节赤红的木头，雕了个似模似样的人形。</p>
面上被点了两个黄色的点做眼睛，头顶还有两个小小的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