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靠近她肩膀轻轻嗅了一下:“是桂花香。”</p>
南筝在院子时沾染了满身桂花香气,但她自己身在其中,却没闻出来。她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随后热络地挽上宋晚凝手臂:“晚凝姐,你最近总往将军府跑,宋府那些人知道了,没为难你吧?”</p>
“不会,他们才不关心我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而且现在宋府因为宋知雅的事焦头烂额,更没时间管我了。”宋晚凝笑靥如花,可这笑里却满是心酸。</p>
她这段时间每天过来之后,不做别的,就伺候在姜氏左右。姜氏一开始态度还很强硬,可后来也渐渐发生转变。</p>
宋晚凝感觉得到。</p>
两人很准时出现在姜氏面前,她和李嬷嬷两人不知正在说些什么。见南筝和宋晚凝进来,李嬷嬷边捂嘴偷笑边冲姜氏眨了眨眼。</p>
仿佛在用眼神说“看,她们来了吧。”</p>
姜氏瞪了她一眼,直接闭了眼睛假寐。</p>
“晚辈宋晚凝给伯母请安。”宋晚凝屈膝,目光留意到她旁边桌子上剩了大半碗的药。</p>
姜氏迟迟不做回应,她不气不恼,大大方方起身端起药碗道:“伯母,这药都凉了,不仅难喝还没效果,晚凝去给您热热,正好晚辈有让药不苦的妙招。”</p>
宋晚凝目光投向李嬷嬷,李嬷嬷不掩笑意,喊来小丫鬟:“去,带宋姑娘去厨房。”</p>
她离开后,姜氏这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唉……”</p>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心里其实早就明白,宋晚凝并不是来落井下石,她是真心在替宋母赔罪。</p>
只是她还不愿承认。</p>
姜氏并非看不出来,宋晚凝对自己大儿子的心思,每次一提到顾长安,她眼睛都亮了,满脸柔情。</p>
“晚凝姑娘是个好孩子,夫人您觉着呢?”李嬷嬷双手叠放于腰间立在姜氏身旁。</p>
姜氏没接话,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她听得出李嬷嬷的弦外之音,只是宋晚凝这丫头的身份实在是和顾长安不匹配。</p>
南筝笑嘻嘻地挽上姜氏胳膊:“晚凝姐可比我细心多了,有她陪在你身边可真好。”她侧目观察母亲表情,又说:“我大哥一心为国效力,总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他日后若是能娶得这么一位细心的姑娘,母亲就能放心了,是不是?”</p>
“你瞎说什么?”姜氏脱口而出:“你大哥,堂堂大将军嫡长子,现任校尉,前途不可限量,他要娶的女子当然得是世家嫡女才行。”</p>
“世家嫡女还不是背着人行苟且之事?”南筝嘀咕。</p>
姜氏一听这个瞬间脸色涨红,生气地把南筝推开:“你不要跟我提那件事,世家嫡女又不是她一个,比她家世还好的大有人在,当初若不是看上她有些才气,能想到她?”</p>
“是是是,母亲说得对,我只是觉得照宋知雅的事来看,这给大哥选媳妇,人品端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什么身份才名,那都是虚的,一心对大哥好,对咱们家好比什么都强。”</p>
“这……”姜氏一时语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