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了我生的希望。从那之后,我一直都有在找你,起初,我只是想报恩,可后来这种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说实话,当初听说你要和宋知雅定亲,我真的很绝望,当然,我知道以我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我想着,能作为妾室一直陪在你身边,也是好的。”</p>
说到这,宋晚凝偷偷瞄了一眼顾长安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p>
她肩膀微微耷拉下来,一瞬间泄了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p>
但是既然说了,就要把话说完。</p>
她咬了下嘴唇,接着道:“后面的事,其实你都知道,只有一点,就是出现在你面前,是我故意为之。”</p>
“我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只是想把我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当是……咱们之间的告别吧。”</p>
顾长安紧抿着唇不说话,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p>
宋晚凝嫣然一笑,她已经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脏的位置还是猛抖一下,生出一种奇怪的滋味。</p>
很酸,酸到她想冒眼水,很疼,疼到她不能呼吸,她感觉眼前起了一层雾。</p>
“长安哥,晚凝告辞了,望君珍重。”她强压着即将喷洒的眼泪,挤出这句话,扭头快步离开。</p>
她希望至少自己能走得潇洒些。</p>
“晚凝姐,你,”南筝远远地就看见她眼眶红润,硬生生止住接下来想问的话。</p>
“什么都别问行吗?咱们赶紧走。”宋晚凝拉起她的手腕,脚步飞快。</p>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的尊严。</p>
南筝沉默着将她送出了将军府,目送她离去。</p>
直到宋晚凝的轿子消失在视野中,她还站在原地,呆愣了很久。</p>
她回忆着这整件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初没捅破宋知雅的事呢?</p>
可那样,对大哥不公平。</p>
她同样不愿意让大哥承受这不明不白的侮辱。</p>
一口憋屈的气从她嘴角里溜出来,心里直替宋晚凝委屈。</p>
也不知道大哥刚才说了什么,直接惹哭了宋晚凝。</p>
不行,她得问问去。</p>
想到这,她当即转身要往顾长安的庭院去。</p>
临进门时,她无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对探头探脑的中年夫妻,只一眼但没往脑子里进。</p>
南筝风风火火地跑到顾长安的朝阳堂。</p>
他垂着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板桌上擦拭自己的佩剑。</p>
“大哥,我有话要问你!”</p>
南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从小到大家里的孩子中,只有她敢对顾长安发火。</p>
顾长安擦剑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怔怔地看着她:“什么话?”</p>
“你刚才和晚凝姐说什么了?”</p>
“呃,我什么都没说。”</p>
“不可能,那她怎么眼圈红着走的?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p>
“她说……她的心意,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真的什么都没说。”</p>
南筝脑袋都大了,一个女子都豁出脸面了,然后大哥一个字都没说?</p>
她都气笑了,无奈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总得告诉人家一声啊,就这么让人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