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也是第一次，拍……广告……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流程……是什么……”</p>
好尴尬啊，为什么要让我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单独相处啊！</p>
霍骞远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无措，道：“你等下还要化妆吗？”</p>
我忙点头。</p>
他没什么表情：“那你去吧。”</p>
我一怔：“可以吗？”</p>
霍骞远说：“还是说，你想留下来？”</p>
我道：“我……我还是去化妆吧，不然等下会被导演骂……的……”</p>
我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p>
最后干脆心一横，道：“霍老板再见！”</p>
转身一溜烟地跑了。</p>
我才不要陪客户呢！</p>
……</p>
广告的具体拍摄流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p>
只记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就是需要我们六个女孩子，穿着不同的衣服，演绎不同的家居环境。</p>
有在客厅的，有在书房，有在花园，有在游泳池，有在地下娱乐室。</p>
我被分到的场景，是卧室。</p>
我的妆很淡，长发也被打湿成了那种，仿佛刚刚淋浴过的感觉。</p>
全身上下，除了打底，就是一件明显大一号的白色男士衬衫。</p>
我照着导演的要求，或坐在窗台上看湖景，或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p>
导演说：“要娇羞的感觉，来，娇羞一点。”</p>
我：“……”</p>
想到谢维，可能会看到我的广告，还真有点娇羞了起来。</p>
导演喊：“对对！就是这个样子！镜头拉近，快！好，完美！”</p>
我以为差不多就可以了，导演又说：“现在你从床上起来，坐到床边……双手抬起，伸个懒腰，伸懒腰会吧……好，看镜头……嘴唇稍稍张开……”</p>
每个人一个小片段，一个小片段，最终剪辑出来，大概也就15秒。</p>
可就这15秒，我足足拍了八个多小时。</p>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调试灯光，或者导演觉得我状态不对，要求重来。</p>
拍了一条又一条，拍到我双眼都快失焦了。</p>
一直拍到晚上十一点，才算是完工。</p>
我头蒙蒙的，走路都有点不稳了。</p>
王制片却又喊着全剧组人员吃宵夜。</p>
我本想拒绝，回酒店睡觉的，但架不住王制片说，霍老板请客，一个都不许少，你是不给我面子，还是驳咱们大客户的面子呢？</p>
我：“……”</p>
不得已，坐上剧组的车，一路去了聚餐的饭店。</p>
饭店包房很大，我们同行的六个女孩子，刚一进屋，就被掌声包裹了。</p>
导演带头说：“未来的大明星们来了啊！快，坐坐！”</p>
我看到霍骞远就坐在主座上，淡漠的眼睛，穿透人群，一眨不眨地看向我。</p>
我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视线，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落座了，只剩下霍骞远旁边还有一个空位。</p>
我还在想该怎么办，就被一个工作人员给拉了过去：“站着干嘛呢？快坐吧！”</p>
我就这么坐在了霍骞远旁边。</p>
和我一起的其他五个女孩，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