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同方就像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p>
他口中的账本副本,就是压倒汪兴安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了这个账本,汪兴安基本上是必死无疑。</p>
张家势必像往常一样,抛弃汪兴安,就像是抛弃一条野狗那样简单。</p>
“张大哥,你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去把账本拿来,记着,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行事。”</p>
李星辰感觉,这次行动不会太过于顺利,因此格外嘱咐张牧之要小心行事。</p>
此刻,汪兴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知道,一旦黎同方倒戈,就是自己的死期。</p>
“你急什么?”张君阳呵斥一声,“想想你有什么致命的证据,在他手里。”</p>
“他可是我的账房先生,我所有的罪证,他都知道。”汪兴安一脸苦相。</p>
“此事不简单,对方怎么会如此清楚你的软肋呢?”张君阳问。</p>
“我也不知道。”汪兴安也是一脸迷惑。</p>
张君阳气的想要跺他一脚,怎么会如此稀里糊涂呢,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保下汪兴安,这是他们张家在望江州最大的部署和保证。</p>
否则,汪兴安一倒,整个张家在望江州,就再无立足之地了。</p>
张君阳迅速思索了一下,对方既然想扳倒汪兴安,就要找到最关键的证据,黎同方是仓促之间被逮捕的,就说明很多材料没有带走,如此说来,自己一方还是有翻盘机会的。</p>
好在一点的是,汪兴安出于本能的谨慎,从来不让衙署府邸的任何人,往外夹带资料文书,这份足以摧毁汪兴安的证据材料,极有可能还在监察都督府邸里。</p>
“赶紧派人去搜一下黎同方的办公场所,务必找出他手里的证据材料。”张君阳想到此,赶紧说道。</p>
汪兴安赶紧去落实,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单凭黎同方的一个口供,绝对扳不倒一个监察都督的。</p>
“公子,刚才得到消息,州牧大人田阳武要公开审理黎同方,请我们列席参加。”</p>
刚刚走出去没多久的汪兴安,旋即又走了进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君阳。</p>
“好快的速度。”张君阳冷吸一口气,如此一来,证明对方手里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p>
“什么时间开审?”张君阳问。</p>
“明天上午。”</p>
“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搜到什么东西没有?”</p>
“除了日常的办公用品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是有价值的。”汪兴安回答。</p>
“再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关键证据来。”张君阳发现自己一向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是到了望江州以后,仿佛失灵了。</p>
处处碰壁,到处受挫,脾气和性情都变坏了。</p>
“去联系一下加藤信然,就说我有事找他。”张君阳决定放手一搏,当然,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断然不会走出这步棋的。</p>
“公子,您是想?”汪兴安问。</p>
“只管去做吧,都是你做的好事。”张君阳也懒得也被汪兴安了。</p>
“公子,我们派去取证据的兄弟们,没有一个回来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张牧之有些忧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