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联想到苍蝇。</p>
或者是有些窘迫的体力劳动者。</p>
“我自己做的,想着等你生辰给你个惊喜,但我想,你的生辰应该和之前的她不一样。”</p>
还真是这样。</p>
杨溪只是模糊的记得,她的生日大约在四月份,但具体时间却记不真切了,因为每年,手头拮据的父母都不会为她庆祝。</p>
一旦她表现出想要生日礼物,或者是想和同学们聚个餐,父母就会火急火燎地表示反对。</p>
“爱慕虚荣,哪有女孩子像你那样的?”</p>
“整天攀比,怎么读书比不上别人?”</p>
“一张嘴就知道吃吃吃,这蛋糕吃下去就没了,你的知识学进去,不管过多少年都是你自己的。”</p>
她没有正经地过过生日。</p>
为了不让她索要礼物,父母也很忌讳她记着自己的生日。</p>
“我不知道我的生辰。”杨溪迟疑着,但思索了一会儿,依然没有想起来,身份证上的号码是阳历,而现在使用的是阴历。</p>
她从来都不是个值得被爱的人。</p>
“没关系,反正东西你收到了,”苏迎岁小心地打量着她的表情,“我们再去查一查,还是重新定一个生辰?”</p>
杨溪却没什么悲伤的感觉,只是心头微微痛了一下,转瞬即逝。</p>
“不用,左右不过是日子罢了,过不过都一样。”年少的渴望,到了长大以后,才发现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事。</p>
杨溪抚摸着那件手感极好的羽衣,不由得有些疑惑:“你的羽毛是从哪里找来的?我们家好像也没有养白色的鸡呀?”</p>
她养的那几只小鸡崽托付给了钱大娘,也不知道长大了没有。</p>
“我每天路过御花园的兽馆,都会拔几根白鹤的羽毛,都洗干净了,你放心。”</p>
杨溪脑海里浮现出几只白鹤像拔了毛的火鸡,突兀地站在兽馆里,声嘶力竭的画面。</p>
“你也不怕皇上砍了你的脑袋。”</p>
杨溪哭笑不得。</p>
苏迎岁歪着脑袋,试探着凑过去:“不怕,我问过他了,你…还生气吗?我知道错了。”</p>
杨溪笑笑,目光带了些危险:“你刚刚说,我做什么都可以?”</p>
苏迎岁莫名哆嗦一下。</p>
“…嗯,怎么样都可以。”</p>
杨溪的手指附上了他的脸:“那…你别哭哟。”</p>
苏迎岁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轻轻应了一声,被扯开了衣襟。</p>
接着,他看到杨溪把他的衣服送到他嘴边,吩咐道:“叼着。”</p>
……</p>
苏迎岁侧躺在床上,微微抽着气,眼眶已经红透了,带着点迷离和求饶的意味。</p>
刚刚张开嘴,杨溪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许求饶。”</p>
于是他又把嘴闭上,喘息粗重。</p>
杨溪没绑他的手,却不许他动,他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p>
“唔……别……”</p>
大串的泪珠落下,苏迎岁紧抿着唇,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在烛光影里有些朦胧的杨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