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好好休…休息！”</p>
电话那头的傅明青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吼得耳朵痛，掏掏耳朵，无语反问：</p>
“你是本来就结巴？”</p>
李卫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闭眼狂点头：</p>
“对…对对，我…我结巴很多年了！”</p>
说完赶紧挂断，对面傅明青皱眉盯着手里黑屏的手机。</p>
不是吧？齐闻秋没跟他说一起出差的同事是结巴啊？</p>
算了，不重要。</p>
他找到曹安浩登记了白菜的平行世界。</p>
因为创造世界的鬼已经被烧死，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傅明青就没说，指尖点在曹安浩落笔的位置：</p>
“这里，标记‘已死亡’。”</p>
曹安浩记下，困惑道：</p>
“鬼就这么心甘情愿让你烧死了？”</p>
不是不相信傅科长的实力，而是，除了低级世界，几乎所有平行世界的鬼都很难缠。</p>
“谁说它心甘情愿？你说的？摔碎的马灯不算代价？那你让他给你托梦，你们在梦里好好聊聊。”</p>
傅明青淡淡道，撩腿搁在矮凳子上，指间夹着根烟，反复碾压没有点燃。</p>
“好歹毒的诅咒……”曹安浩习惯了傅明青的毒舌，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递过去。</p>
“嗯？不用，我不抽。”傅明青拒绝，他目光空远，出神在思考别的事。</p>
比如，齐闻秋是个什么来头？换成别人，生命垂危的时刻怎么着也会爆发求生意识。</p>
当时他就在身边，为齐闻秋为什么不向他求救？</p>
或者说，那病秧子想向别人求救，笑话，除了他傅明青，还有谁肯费尽心思保护一个病秧子？</p>
“傅老大，你…你别老钻牛角尖。”曹安浩扽了扽笔记本。</p>
见傅明青还在放空，干脆起身倒了杯橙汁放在茶几上，语重心长地建议：</p>
“齐闻秋的情绪波动很小，他不是感知不到别人的好意，照我说，你也别把他逼得太紧。”</p>
“那我应该怎么做？”傅明青就听见最后一句别把他逼得太紧。</p>
他只是想让齐闻秋能在平行世界里多依靠他一点，这也算逼得太紧？</p>
搞不懂了，傅明青烦躁地捋高额发，露出完整的充满野性的脸，熟练地将烟头塞进齿间咬住。</p>
忍了又忍，没点燃。</p>
医生说了，齐闻秋在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肺部轻微受损，不宜吸二手烟，他也不是忍不了。</p>
对面曹安浩见傅明青拿烟，手也有点痒，抽出一根准备点上，猝不及防被夺走打火机。</p>
“傅老大你干嘛？”曹安浩咬着烟头含糊问。</p>
“不准抽烟，从今天开始，你跟我一起戒烟。”傅明青强势的语气像极了霸道专横的土地主。</p>
“？？？”曹安浩急了，“凭啥？你为了讨好齐闻秋才戒烟，我又没有要讨好的人。”</p>
他们没看见，曹安云在虚掩着的门外悄悄探头，把他们的聊天内容听了一半，震惊地出去跟其他人说：</p>
“我们老大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