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齐闻秋提着一口气回到房间,拉着傅明青一块洗了个澡,傅明青继续穿上他脱掉的衣服。</p>
鬼又不会出汗,衣服也不会脏,继续穿也没关系。</p>
“今晚你跟我一块睡吧,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了。”齐闻秋不肯上床,他倔强地推傅明青躺上床。</p>
手指触碰到对方的手臂,恍惚间他觉得感受到了一丝温度。</p>
左眼皮一跳,齐闻秋用力握住他的手,又没有温度,他跟傅明青大眼瞪小眼,后者满眼无辜,但又没反抗他,任由他握着。</p>
难道是他感受错了吗?</p>
“怎么了?”傅明青的表情看不出破绽。</p>
齐闻秋暂时在心中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没事,睡吧。”</p>
夜半,紧锁的窗户外有动静,有人在保持节奏敲窗,齐闻秋没睁眼,他听着敲窗的声音持续了两个小时。</p>
接着,他身边的人掀被,起身,下床,走到床边,打开窗户。</p>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齐闻秋听不懂他们讲话,他忍住了没睁开眼,保持稳定呼吸,心跳都没乱一拍。</p>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还在说,呜哩哇啦的说着齐闻秋听不懂的话。</p>
声音很尖细,完全听不出傅明青平常说话的低沉嗓音。</p>
齐闻秋悄悄睁开一条缝,勉强能模糊地看到窗边的情景,傅明青背对着他,跟窗外的东西说话。</p>
看不清窗外是什么,齐闻秋谨慎地没有选择再张大点眼睛查看。</p>
他闭上眼睛,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黑漆漆又空洞的窗外。</p>
没再听那些听不懂的话,傅明青在两个小时以后回到床上躺着,带进来一股凉风,齐闻秋装作熟睡。</p>
身边躺下足有半个小时的傅明青冷不丁开口:“闻秋,我知道你醒着。”</p>
齐闻秋没说话,继续装睡。</p>
傅明青也没有硬要他回答的意思:“我现在跟你说件事情。”</p>
“你明天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不过…我可能回不去了。”</p>
齐闻秋睁开眼,沉静的眼眸中罕见地出现慌乱,他在被窝中准确摸索到傅明青的手:“为什么?”</p>
“我就知道你没睡。”傅明青低头凑近他,齐闻秋看见了一张没有脸皮的脸,只剩下空洞的眼眶。</p>
齐闻秋瞳孔骤缩。</p>
但是说话声音还是傅明青,听他的讲话逻辑确实是真正的傅明青:</p>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这个鬼样子根本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待着。”</p>
“你可以做整容手术,重新做张脸出来,我不会嫌弃你。”齐闻秋还算冷静,他只是刚睁开眼那会儿被吓到了。</p>
傅明青恶趣味地笑笑,变回了原本硬朗帅气的脸:</p>
“骗你的,我回不去不是因为脸,说实话,我本来想吓吓你,让你以为我是假货。”</p>
齐闻秋:“你要是骗我,我就另外找个人结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