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啊,听说那是传闻中的‘灵液香露’吧?据说此宝每隔百年才会售卖三十瓶,你手中竟已有六瓶之多,我不管,一会儿一定要讨一瓶离去。"</p>
"我也要,我也要……"</p>
起初,众大小姐还能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欲望,然片刻之后便纷纷上前争抢。程鸾对此笑而不语,眼前之人皆为她心中最为亲近的好友,平日里自己本不喜装扮,今日这些物品便赠予她们吧。</p>
在这群嬉戏打闹的少女中,一位名为萧珍儿的少女眼中闪烁着黯淡的光芒。</p>
当初为何乐为挑选佳偶之时,她与程小姐应是最有希望成为何夫人的人选:一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程咬金之女,另一位则是前朝宰相萧禹之女。其余贵族子弟虽地位显赫,但与这二人相比,依然相差甚远。</p>
如今,程咬金棋高一着,萧珍儿反倒被人遗忘于角落。此刻见程鸾庭院内满目琳琅之礼,要说内心毫无波澜,那绝对是假话。然而皇上的钦点已然尘埃落定,一切均已成为既定事实。</p>
"吾愿出四千贯……"</p>
"吾愿出五千贯……"</p>
萧家长女正沉浸在思绪之中,突然被一阵争吵之声所吸引。原来此地的灵香液太过稀少,远远不足以分配,何况程鸾身为炼香宗弟子,也无法擅自决定其归属。即便程鸾与何乐未曾谋面,但她深知这灵香液的重要性,在何乐未正式公开炼制之前,决不能私自将其外流。</p>
程鸾断然拒绝后,人群竟然开始公然竞价争夺。</p>
当初尚未公之于众的灵香液,执到宝阁的掌柜便曾扬言,世上无一女子能抵挡此种香气之魅惑,那时长安诸多修炼材料商铺的掌柜皆笑其夸大其词,即便有新品问世,怎可能这般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的话来。</p>
然而此刻目睹各世家仙子贵妇们纷纷竞相争购的场景,那些掌柜才知执到宝阁掌柜何以有那份自信说出那样的话,若非亲见灵香液之神奇,又怎敢如此豪言壮语?</p>
一位侍女将现场的一切详细记录下来,随后寻隙离开,将此事告知钱平,钱平再转告何乐未,这也算作一次初步的市场调研,既能为自家挣足颜面,亦可探查灵香液实际功效究竟几何。</p>
闻听花园中发生争吵,程咬金这位长者,虽不便呵斥各家门中侄女,却也只能匆匆安排她们入座,各自分散后,争吵自然平息。</p>
“这女婿啊,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所在,虽说今日未能亲临,却险些引起我们各家闺秀间的冲突,幸亏圣上钦点了婚事,否则还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来。别的不谈,单论这敛财之术,整个大乾王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右。”</p>
尉迟敬德此前也听说过花园外的风波,内心懊悔不已,为何好事总是让程咬金捷足先登?自家千金之质并不逊色于他,若有这样一位佳婿,他也早就可以退隐江湖,安享清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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