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飞至欧阳哲脚下的铁链边，另一石稍后，在对面链索上，意图明显——一石迫使欧阳哲移步至彼端，若欧阳哲跃向那边，另一枚石弹即刻跟进。</p>
危急中，欧阳哲双腿张开坐在铁链上，妹妹倒向后方，石弹擦着他的头皮掠过。</p>
随后欧阳哲站起，朝山巅奔去。老者静坐未动，耐心等待欧阳哲的到来。</p>
欧阳哲几个飞跃登上峰顶。那里立着一座孤独的墓碑，老者坐在其旁，一碟干瘪的花生，一壶古老的陈酿。</p>
老者伸手取了一颗花生，轻轻放入口中，没有牙齿的老者咀嚼起来显得十分奇异，只见唇齿蠕动，花生却纹丝未损。</p>
最后，老者抿一口酒，将花生顺势吞下。</p>
他指向旁边的蒲团，“坐下。”</p>
欧阳哲坐在老者身旁。老人将碟子推向欧阳哲，“吃吧。”</p>
欧阳哲迟疑一下，拿起一颗花生放入口中，没想到这花生竟如盐粒般咸得刺口。</p>
想吐出来，但见老者投来一眼，欧阳哲指向酒壶，“我可以尝一口吗？”</p>
老者点头默许，欧阳哲捧起酒壶仰头猛灌。</p>
一口下肚，欧阳哲皱起了眉头。壶中并非酒，而是苦涩至极的茶。</p>
欧阳哲欲吐，却被老者淡然一瞥，强忍了下去。</p>
“吃吧。”老者客气地再次推了推碟子。</p>
欧阳哲咧嘴苦笑，“不必了，您请用。”</p>
老人抬眼看向欧阳哲，“你的师父最后在凌河市消失，你一直在那里，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p>
欧阳哲摇头，“老人家说的，我听不明白。”</p>
老者微微笑，抖落衣摆上的盐屑。</p>
“当年，你们师徒二人被江湖各方势力逼入绝境，尔后音讯全无。栖凤预言你尚在人间，即将归来。我不信，于是亲自来看看。”老者轻声说道。</p>
欧阳哲笑了笑，“见到了有何感想？”</p>
老者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坟冢，“我对皇甫极并无深仇大恨，相反，他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来此，是要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p>
欧阳哲目光炯炯，等待老者继续讲述。</p>
老者忽然拍了拍旁边的墓冢，“你知道这里埋的是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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