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眯，凝视着静止不动的宁川。</p>
一旁的珊瑚早已惊呆，何时海族的墓穴中还有一位炼虚期的守护者？</p>
她以前也来过，但从没见过炼虚期的大鱼。</p>
“你既然是天庭的人，老夫自然不会对你动手，毕竟我们妖族和天庭之间不是有盟约吗，你怕什么呢？”</p>
宁川闻言，愣在原地。</p>
什么？</p>
盟约？</p>
难道是指当初他与妖族签订的那个？</p>
不，这家伙看起来已被囚禁了无数年，怎么可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p>
而且明明是海族，他却自称为妖族。</p>
宁川立刻想到了什么。</p>
“前辈，您当年来到这里时，是否遭遇了异族的入侵？”</p>
宁川问道。</p>
“哼！提起这事就让老夫生气！”</p>
大鱼胡子竖起，气势骤然飙升。</p>
珊瑚吓得趴在地上，宁川则靠着自己的气息勉强抵御。</p>
“当年，老夫随龙王一路杀敌，让那些异族再也不敢靠近海洋和森林半步！”</p>
老鱼浑身透露出锐不可当的杀意，随后又泄了气。</p>
“未曾料到，那一战后，龙王战死，老夫重伤被异族高手封印于此，后来的子孙似乎把这里当作了我的墓穴。</p>
既然我无法离开，不如在此为后代守护安宁。</p>
”</p>
老鱼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凄凉和苍老。</p>
他在这个空间里孤独地守望了无数年。</p>
虽然海族后裔时常前来祭祀，但他从未露面。</p>
直到今天遇见了一个人类小孩，出于好奇，他才出来与他们交谈。</p>
"当年那场激战，我身受重创，力量十不存一，如今顶多只有合体顶峰的水准，但精神力却逐年增强。</p>
"老鲶鱼的声音低沉如深渊。</p>
若非伤势未愈，他早已撕裂虚空离去。</p>
然而这空间中的异族设下禁制，令他的伤势无法复原。</p>
"海族的小姑娘，也给我讲讲这些年你们的经历吧。</p>
"他将视线投向珊瑚。</p>
这些年，海族想必经历了许多变迁。</p>
看这祭坛上的供品，从鲨鱼到鲸鱼，再到人鱼，都是昔日的皇族，曾来此朝拜。</p>
珊瑚在宁川的支持下挺直腰身，缓缓叙述海族的过往。</p>
老鲶鱼听完连连摇头。</p>
"什么？你们竟然与妖族分道扬镳，还与异族联手对抗人类！你们这些晚辈真让老夫失望！"</p>
老鲶鱼瞪大了浑浊的眼睛！当年三族并肩对抗外敌，如今怎会反目成仇？</p>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p>
老鲶鱼怒吼，精神波动剧烈，宁川连忙保护珊瑚。</p>
连他自己都感到精神海洋微痛，犹如针刺。</p>
珊瑚若直接受到冲击，后果不堪设想！</p>
"请您冷静！如果晚辈能提供恢复您实力并离开这里的方法，您是否愿意促成人类与海族的联盟呢？"</p>
宁川的话语让老鲶鱼怔住。</p>
"恢复实力？人类小子，你不是在欺骗老夫吧？"</p>
老鲶鱼激动起来，难道他还有重见光明的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