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是心虚吧。”沈图南不动声色反击。</p>
汉斯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什么。</p>
沈图南从公文夹里，拿出需要用到的资料，“我这次来，是代表国民政府来拜访你的，”他看着汉斯，语气一顿，“我听说，你要跟我们的敌人谈钨砂生意对吗？”</p>
“你得到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汉斯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笑了一下，表现出遗憾的样子，“但你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跟他们达成了共识，以后从他们那里收购钨砂。”</p>
沈图南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他还没有接到共方代表雷鸣已到上海的消息，甚至也不知道虞世清手下的这些人是怎么看着汉斯的，竟然能不动声色就让共方接触到他。</p>
毕竟是谈判老手，沈图南很快又恢复到刚才从容的样子。</p>
“汉斯先生，不知你是跟哪个敌方代表那谈成的生意，据我所知，共方代表还没来到上海，您别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吧？”</p>
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去，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套话想要了解敌方的谈判对象。</p>
雷鸣他知道，但在上海这个地界，能会德语并且还知道钨砂一类消息的，一共就那么几人。</p>
这几个人，他虽说不上关系熟识，但也打过照面，若是他们其中一人是共方的存在，也可以借此进行清除。</p>
汉斯虽不了解中方的内战，但他并不傻。直接表明了不会泄露对方的消息。</p>
“我很遗憾的表示，这事跟我们的谈判无关。”</p>
他摊了摊手，一副此事他不愿意透露的样子。</p>
看来那人跟汉斯应当也是认识的，不然凭借两人的交情，多少会透露一些。</p>
“好，那我们就聊正事。莱茵金属为什么主动撕毁合约，要同他们交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