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在同志换药的时候,一摸药箱,沉重叹息了一声,“坏了,没镇定剂了。”</p>
消毒的药物还有一些,但是缓解疼痛的没了。</p>
沈近真犹豫了一下,“吗啡可以吗?”</p>
这是哥哥在他能力范围内找到的舒缓药物,用多了会致命,少正常用量是完全没问题的。</p>
“好,你拿来吧。”</p>
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办法,赵医生对这种药物都有所了解,并没有因为它特殊就不给战士使用。</p>
沈近真立刻将全部的药都拿了过来,在其他的战士帮忙下,分成均等的克数,放在不同的器皿中,让战士们缓解疼痛。</p>
从十月十日瑞金出发到现在,如今部队已经行进了月余,每天吃的粮食也只有提前炒出来的苞米,又凉又硬。很多受伤严重的伤者已经被留在了当地村民的家中进行休养。</p>
沈近真的手也已经冻得有些龟裂,寒风吹来时也会疼得难受。</p>
可惜,这里没有手套,等到转移完毕就好了,走了那么久,应该也快到了吧。</p>
随着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到来,沈近真也随着红一军部队到了道县豪福村。</p>
冬日的寒冷早就让她嘴唇裂开,体温持续保持在正常温度之下了。</p>
其他人的状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每天八九公里的负重转移对所有人都是不轻的消耗。</p>
沈近真坐在地上拿出苞米,就着冬雪,麻木地吃进肚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