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没半点办事不利的不好意思，他一本正经地说，“陆三儿和肖队更熟，当年他被...”</p>
“景年！”</p>
陆聿辰喝止了宋景年。</p>
他总觉得不告诉祈宁当年他被绑架的细节比较好，进而不延伸到他有抑郁症。</p>
免得祈宁愧疚，难过，而且不利于她养病，更不利于两人关系的修复。</p>
祈宁垂眸，想起聿晟昨天的话，她眼眶渐渐湿润。</p>
她做了片刻心理建设再抬头，见陆聿辰切切地看着她。</p>
他依旧沉稳，高大的身躯板正地站在那。</p>
陆聿辰似乎听进去了她那天说的话，他穿上了商务款羽绒服，比以往他的打扮多了几分柔和，却不显得臃肿。</p>
祈宁垂眸沉思。</p>
他罹患抑郁症多年，治愈多年后，再次犯了病症。</p>
所以，他吃不下东西，失眠，他才愈发清减消瘦，即便穿着羽绒服都不显丝毫臃肿。</p>
陆聿辰拧眉他觉得祈宁有些消沉。</p>
他沉声打破她的思绪，“祈宁，都安排好了，你进去吧！”</p>
办公室里，只有被拷在审讯椅子上的周胭与全程监控摄像头，无其他人员。</p>
这样的安排意在方便祈宁与周胭交谈。</p>
祈宁提步过去。</p>
路过陆聿辰的时候，他叮嘱，“我就在门口，谈不下去了或者她让你不舒服了，你随时叫我。”</p>
“好，谢谢你！”</p>
祈宁捏住把手，推门进去。</p>
只见形容萧索的周胭抬眸看她，那双以往看她不耐烦的眼睛也失了光泽。</p>
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头发盖住了半边脸。</p>
祈宁平复自己坐了过去。</p>
“这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p>
祈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胭才问出口。</p>
周胭神色无异，她苦笑，“我自作自受，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p>
“周胭，我和你一起生活了24年，我很了解你。”</p>
祈宁苦笑，她捏着指尖，“你胆小，自私，市侩又功利，你更怕死。”</p>
“所以你不怕死地要害我，进来后又一个字都不说，你到底要保护谁？”</p>
祈宁讳莫如深地一笑，“你的亲生女儿？”</p>
周胭不敢抬头，只是身体却微微发抖。</p>
祈宁观察着她的神色。</p>
她叹了口气，“周胭，念在我们母女一场，我可以考虑不起诉你谋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p>
对周胭来说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p>
她一言不发。</p>
过了很久，看到依然有耐心的祈宁，她终于抬头，“祈宁，你是我捡来的。”</p>
祈宁嗤笑，“哦，捡来的，那谁让你来杀我的？”</p>
周胭眼神再次慌乱。</p>
最后，她还是坚持了向警方供述的证词，“是陆予执！”</p>
震撼，震颤，震惊！</p>
祈宁觉得脊背有凉风吹过。</p>
可她不信周胭的说辞。</p>
她之前也怀疑过陆予执，可陆予执喜欢她，跟她表白，既然他喜欢她，他就不会要她死。</p>
孩子没有了，陆予执喜闻乐见；她死了，那陆予执的喜欢无的放矢。</p>
若是，他真希望她死，他也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下她。</p>
祈宁不信，她觉得警方也不信，他们还在深挖。</p>
对峙间，周胭再次沉默，一言不发。</p>
无论祈宁说什么，问什么，她都无动于衷。</p>
忽而，祈宁开口问周胭，“我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是不是有陆聿辰送的？为什么我没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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