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隽并没有得到答案，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凌肆很容易就睡着了。</p>
车两侧没有挡板，荣隽怕他摔下去，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肩膀上。</p>
男生的手抚在少年侧脸，玉一般细腻温凉，令人爱不释手。</p>
荣隽手往下移，揽着他的肩，刚刚触碰的指尖在发烫。</p>
几分钟后，到了别墅门口。</p>
屋内没有亮灯，荣隽抱着少年走进。沙发上的一道身影犹如雕塑，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被触发开关。</p>
“给我。”荣祺看了一眼对方怀里的人，伸出手。</p>
荣隽微微偏移开手，声音沉沉:“你也没有资格。”</p>
男生桀骜的眉眼在黑暗中显出几分凶戾，嗤笑道:“那又如何？”</p>
两人无声对峙着，荣隽最终还是将少年交给他。</p>
望着男生一步步上楼梯，荣隽搓了搓指尖，企图留住一点温热。</p>
荣祺将凌肆带到他房间，开了床头灯。</p>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眉眼惊艳漂亮。荣祺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而过，声音滞涩:“……我晚了吗？”</p>
没有人回答他，凌肆双眼紧闭，没有被打扰。</p>
他低下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却在只有一厘米距离停下，堪堪擦着表面略过。</p>
算了，万一不高兴怎么办？</p>
*</p>
期末在即，荣祺还是打算临时抱一下佛脚。</p>
“凌老师，补课吗？”荣祺拿着书坐到他旁边。</p>
凌肆看了他一眼，眸光澄静，“这是另外的价钱。”</p>
荣祺财大气粗地表示:“你接下来的蛋糕我都准备了，这个价钱如何？”</p>
“要好吃。”</p>
“哪有不好吃的理。”知道这是答应了，荣祺翻开书，指出早就圈好的不会的地方。</p>
凌肆看了一眼题目，给他写了几个公式，叽里呱啦讲了一通，男生的目光清澈愚蠢。</p>
凌肆:“……”</p>
凌肆:“我觉得你还是重修吧。”人类学习知识确实有点困难。</p>
“别啊，重修要交的钱够买几十个小蛋糕了。”荣祺挠了挠头发，一头金毛揉的乱糟糟，更像狗了。</p>
“那行吧。”凌肆又给他讲了一遍。</p>
荣祺这下子摸到点眉头，咬着笔尾思考，片刻后，和少年商量:“……要不再讲一遍？”</p>
“两个蛋糕。”</p>
荣祺嘟囔道:“又不是不给你吃，小心吃成胖墩。”</p>
在荣祺蛋糕的诱惑以及凌肆倾情教授下，荣祺期末十门成功擦线通过，挂了一门，下个学期要补考。</p>
他弹了一下成绩单，带着点小得意:“远超预算了好吧。”</p>
他一下子揽住凌肆的肩，“走，哥带你去吃东西。”</p>
凌肆被他带着走了几步，拒绝了，“我有约会。”</p>
和纪玄澜相处这么长时间，凌肆也学会了用一些词。</p>
今天纪玄澜要带他去海边。</p>
荣祺站在楼上，望着少年出了别墅，眸子沉了下来，“小蛋糕都不要了吗……”</p>
接到凌肆，纪玄澜打了个电话，挂断后转头对副驾驶的少年道:“晚上就在海边烧烤，吃吗？蛋糕也有。”</p>
“好。”</p>
“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店，那里还有小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