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地上的女孩子，身上的伤痕和被撕的破碎散落在四处的衣裳，他大约就明白了。</p>
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处理。</p>
王老师跑出去几步，又扭头回来，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他最好能在这里守着，让几个孩子安心点。</p>
小老头看了一眼仰头放声大哭的王晓阳。</p>
这孩子，那哭声显得特别悲怆。</p>
小老头眼睛一酸，伸手将王晓阳从地上拽起来。</p>
“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p>
王晓阳一个激灵醒过神儿来。</p>
站起来就要跑。</p>
但，可能是蹲的久了，也可能是起身太快了，他脚下一绊，整个人就面朝下，摔倒在了地上。</p>
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p>
又跑。</p>
脚上的球鞋，刚才打架，被人踩脱帮了。</p>
跑两步就飞了出去。</p>
他就这样，一个脚上挂着鞋子，一个脚丫光着，冲出厂房。</p>
闷头跑上街道，跑进电话亭。</p>
王晓阳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冲出来，吓坏许多路人。</p>
因为他的校服肩膀上，整个被血染红了。</p>
脸上也是黑一块，紫一块的。</p>
冲进电话亭。</p>
二话不说就去拿人家电话要打。</p>
被老板娘啪的一把摁下了“你这小孩，干嘛干嘛。打电话要钱的，一分钟两毛，你有吗？”</p>
王晓阳搜遍了口袋，没有搜出一毛钱。</p>
“阿姨，救护车，叫救护车，不然，不然，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就要，就要……”</p>
摁住电话的女人大概看着孩子实在凄惨，大概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了。</p>
鼻子里“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拿开了手，说“说话快一点，别浪费我的电话费。”</p>
王晓阳手哆嗦着，就120三个数字，他摁了半天摁不准。</p>
坐回去打毛线的女人看他这样，叹口气，丢下手上的东西，起身，帮他摁了号码。才将电话交给他。</p>
“报一下地址，顺便给说一下病人大致情况，越清楚越好。”</p>
这时候，校长带着门卫室的几个人，也跑了过来。</p>
跟刚从电话亭里出来的王晓阳迎面碰上。</p>
校长看了好几眼，才认出王晓阳。</p>
实在是，这孩子现在的样子太凄惨了，跟个乞丐一样。</p>
“是你被人打了？”</p>
王晓阳摇头又点头。</p>
转身，带着校长又往毛坦厂跑去。</p>
在王老师的安慰下，白子奇和陈绯儿都收了声。</p>
但是真的吓坏了，两个小孩，小可怜样，缩在角落里。</p>
目光放空，只有眼泪依旧不断滑下。</p>
而躺在地上的舒宇宁，也在王老师的安排下，叫陈绯儿帮忙套上了衣服。</p>
“这，这，怎么回事？”校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说话都不连贯了。</p>
“这事，我看得尽快联系家长报警。”</p>
王老师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气坏了，小老头发起火来，一双眼睛又厉又亮。</p>
“这已经是犯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