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仔细回想,事实正如崔呈秀所述,浩宇确实在离京前几天再度造访了信王府。若果真如崔呈秀推测的那般,自己怕是已经被人算计而不自知了。见田尔耕心神动摇,崔呈秀遂进一步施展口才诱导道:"依我所料,即便浩宇已然远离京城,但却必定会与信王保持密切联络。我建议你派遣弟子留意他们之间的往来,届时他们的勾结之举便会无所遁形。"</p>
“你竟是要我顶着九千载修为威压的风险,再次派出弟子密切观察灵王府?此计断不可行,不仅因为我畏惧九千载修为的尊者发现后施以重罚,便是我门下弟子也无人愿再踏入那充满危机的灵王府半步。”田尔耕立时决然拒绝,尽管心中对此存疑,却不愿再踏足其险。</p>
“我并非要求你再遣人监视灵王府,事实上,我们还有一个可能的突破口——那便是浩氏家族。如今浩宇及其夫人已远离京都,如若他确如我所料,并未涉及此事,那么浩府自当风平浪静;但如果他依然与灵王藕断丝连,那么浩府之内必有蛛丝马迹可寻。田宗师,只需你派遣门徒暗中查探浩宇府邸周边,我相信必定能找到些许线索作为凭据。届时我们便可以借机将浩氏家族之事禀报于九千载修为的尊者,以此洗清自身的嫌疑。”崔呈秀继续劝诱道。</p>
田尔耕犹豫再三,最终狠下心来应允道:“好吧,我便再信你一次。倘若此次仍无所获,往后我便不再遵从你的主意了。”虽这般说着,但他这么做实则是咽不下这口气,也希望借此机会向魏忠贤证实自身行事之正。</p>
解惑终归京畿之地,当他望见熟悉的景致,一身疲惫仿佛瞬间消散无踪。然而,当他从家中仆人口中得知浩宇携夫人前往南直隶的消息时,原本的笑容立即收敛。他二话没说,就想立刻牵马启程追寻,却在此刻被家中的总管拦住:“解少侠,此刻赶往老爷身边已然嫌晚,天色已昏,您这几日又是日夜兼程,何妨在家歇息一二日呢?老爷和夫人只是暂居歙县,您若想找他们,并非难事,又何必急于一时呢?”</p>
解惑深知总管何伯言之有理,的确,一路北上千里奔波,确实令他身心俱疲,于是听从建议回到房间歇息。然而,他心中始终挂念着如何追上公子,以至于半夜时分仍然无法入眠。既然无法安睡,解惑索性走出房门,在庭院中修炼起真元。自从在金国败退之后,解惑意识到自己的武技尚不足以为支撑,因此一路上不断精进内力,期望能让自身实力更进一步。</p>
就在他凝神静气之时,悄然感受到了浩家府邸外围有一股气息诡异的探查者在潜伏窥视。刹那间,他眉头紧皱,一股愤怒与憋闷的情绪喷涌而出:“是谁胆敢在我眼皮底下这般肆无忌惮地施展阴谋诡计,真当我解惑是易于欺凌之辈么!”思绪至此,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身形一掠,径直朝着感知到的有人藏匿的方向疾驰而去...</p>
在浩渺仙府之外,十几名身穿华丽法袍的护宗卫士百般无奈地守望着沉寂的夜幕,他们已在此地奉令监视了两昼夜,然而此处却并无任何异常动静。这使得他们心中不由得滋生怨气,同时他们也清楚浩宇现今深受万载仙尊的器重,即便是自家宗门的执法堂堂主亦非其对手,因此他们还存有几分畏惧,生怕自己重蹈那些曾在信玄仙王府外围监视者的覆辙。</p>
正当他们在黑夜中满怀忐忑、百无聊赖之际,一道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紧接着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尔等何人?缘何窥探我仙府之内?”</p>
几名护宗卫士闻声连忙转身,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以冷漠的眼神凝视着他们。见到来者只是一个少年,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出示了令牌喝道:“吾等乃是护宗卫士,受命监视贵府主人,若你明智,便即刻离去,否则便以擅闯重地之罪处置!”</p>
“护宗卫士?我家公子亦是你们之中的一员千户大人,如今他并不在府邸内,尔等为何前来此处窥探?我看你们恐怕别有所图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速速离去,否则就在此留下你们的标记吧!”解惑虽然知道他们是护宗卫士,但也不愿失礼,故而给予了他们些许抉择的空间。</p>
然而这些人并未把这名少年放在眼里,只是放声嘲笑,丝毫未有退避之意。此刻解惑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随着一声冷哼,他瞬间行动起来。两名站在最前方的护宗卫士尚未作出反应,便被他手中闪烁寒光的灵刃割去了一只耳朵。</p>
其余几位见状慌忙抽出修炼法宝绣春刀与其对抗,然而这些护宗卫士虽然精于潜行刺探,实战修为实则不堪一击,他们还没来得及施展法宝之威,各自已然失去了一只耳朵。解惑冷笑地看着那些既惊且怒之人,口中淡淡说道:“这只是小小教训,若你们还不离开,那就休怪我让你们日后无法行走。”</p>
话音刚落,那群吓得魂飞魄散、忘了疼痛的护宗卫士纷纷夺路而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