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昨日我听你姐姐陈晓叫的好凄惨,是不是受虐待了?”</p>
陈怜收筐的手一顿,秀眉微微蹙起,“吴婶,此话当真?”</p>
“哎呦,我还能骗你不成,本想进去瞧瞧,却被牧文州的父亲拦在屋外。”</p>
陈怜捏着下巴沉吟不语。</p>
“娘子,管她干嘛,之前如此欺负你。”</p>
虽说自己并不想搭理陈晓,可如今她的确改变很大,而更重要的是,她是陈老二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后代。</p>
“不行,我得去瞧瞧。”</p>
吴婶见她要去,便提议道,“待我收完摊,你随我一块去。”</p>
陈怜点头,“好。”</p>
这时,徐鹤不放心开口,“我也去。”随即转头看向林翠,“阿娘把空车拉回家可好?”</p>
“好,你们终于安全。”</p>
很快,几人收完摊,从安平镇跟着吴婶来到溪尾村。</p>
“徐鹤,你老家也是溪尾村的吧?”</p>
徐鹤一怔,缓缓点头,“是的,在溪尾村下尾。”</p>
当年,因徐天赐之事,他便再也没回过徐家老宅,也不想再与亲戚来往。</p>
“原来如此。”</p>
此时,牧业家站满了人,就连衙门的人都来了。</p>
“咦,这是怎么回事?”吴婶纳闷。</p>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陈怜脚步快了几分。</p>
他们来到牧业家中门口,挤进去看了一眼。</p>
牧文州背着书箱,跪在地上仰天哭泣。</p>
牧业浑身乌青,身体完全僵硬,半个身体埋于雪中。</p>
当时,一大婶来牧业家拿农药粉,因她在家等了一下午都不见他来。</p>
以为自己被戏耍,便上门询问一番。</p>
不料,却意外撞见牧业的尸体被雪掩埋,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吓的她脚当即一软,差点晕倒在地。</p>
最后,连滚带爬的跑出牧业家,并大声呼喊,附近的村民纷纷被吸引,并将这事报上衙门。</p>
“爹...爹啊,你醒醒啊!”</p>
牧文州痛哭流涕的嚎叫着,众人目色怜悯的望向他。</p>
“你妻子呢?”捕头李狗蛋询问道。</p>
听闻,牧文州站起身,两手颤抖的从怀揣拿出钥匙,打开客厅的大门。</p>
“陈晓!”</p>
“陈晓!”</p>
当他看到卧房的窗户被砸烂,外面的冷风灌入房间,白雪飘进桌面。</p>
“大人,肯定是那陈晓杀害了我爹,你瞧这竹竿子,都是我爹的血。”</p>
忽然,他看到站在人群里面的陈怜,快步对她质问,“陈怜,陈晓上哪去了。”</p>
陈怜面对他的质问,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他是你妻子,你问我,我如何知晓?”</p>
“就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们两个毒妇!”</p>
徐鹤闻言,当即就想冲上去教训他一顿,却被衙役拦住。</p>
“瞧啊,各位衙门大人,他们心虚了,快点将他们抓住!”</p>
“他们都是杀人凶手,都该死!”</p>
此时的牧文州如疯子一般嚎叫着,那通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徐鹤,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p>
“你给我冷静!”李狗蛋简单粗暴的将他放倒在地上怒吼道。</p>
这一吼声将他的理智吼了回来,躺在雪地上低声哭泣。</p>
“相公,我们找到陈晓再说。”陈怜从身后拉住徐鹤的手,低声说道。</p>
两人转身离开之时,一道声音将二人喊住。</p>
“等等,你们暂且不可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