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哥,我们不看了,回去吧。”</p>
“喔,好。”</p>
二人无言都走在小路上,一阵风吹拂她的脸,伤口有些刺痛。</p>
“赵冬哥,他们那么怕你,躲着你,不觉得难受吗?”陈晓将心底的不解问出。</p>
那看怪物般的眼神,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可他却是面不改色,不痛不痒似的。</p>
赵冬憨厚一笑,伸手挠了挠脑袋,“俺习惯了,别人如何看都无所谓,反正俺又不疼。”</p>
陈晓抬眸望着,噗嗤一笑。</p>
“你笑什么?”</p>
“不告诉你。”陈晓背着手走在前面,心情很是愉快。</p>
当二人来到徐鹤家时,陈晓叩响房门。</p>
屋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打开半扇,徐青青半个小身子探出。</p>
“陈晓姐姐,赵冬哥哥。”说完,又来回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p>
“你嫂嫂去菜市场了。”</p>
“喔,快快请进。”</p>
徐青青有模有样的将两人迎进屋。</p>
“阿娘,陈晓姐姐回来啦,还带来的赵冬哥哥。”</p>
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怪怪的。</p>
林翠从卧室走出,询问道,“此去可还顺利?”</p>
陈晓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我自卫还击未有定罪,牧文州则被关三年大牢。”</p>
对于牧文州来说,并不只是浪费三年那么简单,而是以后无法进行科举考试,十几年的努力,全部白费。</p>
“那便好,这县官真乃明事理之人。”</p>
“婶婶,我要回溪头村了,有空再来做客。”</p>
自己早已想好在家中种些庄稼地,一个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p>
“不多住些时日,你的伤还未好。”林翠挽留道。</p>
“无碍,昨夜涂了药酒后,好上不少。”</p>
而后,林翠装了一瓶药酒,一大袋青菜和鸡蛋给她拿去。</p>
“有空便过来,距离也不远。”</p>
陈晓红了眼,心想,若是自己的母亲也如她这般多好。</p>
而自从那次将自己供出,被大舅等人殴打之后,她便心灰意冷,不愿再面对刘氏。</p>
“好,谢谢婶婶。”</p>
与她挥手道别后,朝溪头村走去,赵冬则是跟在她身旁。</p>
“需要我送你去溪头村吗?”</p>
“需...不需要了,不能再麻烦你才是。”她想说需要,却被堵在喉咙,不敢说出口。</p>
身为直男的赵冬自是不知道这一点,缓缓点头,与之道别后,凝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喃喃自语,“哎,我在期待什么?”</p>
她开门回到家中,一股荒凉与凄凉感差点让她窒息,地方虽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p>
随后,她将林翠给的东西放好,止住想哭的冲动,埋头将房子里外打扫一遍。</p>
天色逐渐暗沉,陈晓忙完后,来到客厅供桌,想拿出火折子,却忘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p>
不由失声一笑,随即坐在椅子上低声哭泣起来。</p>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激灵。</p>
“谁...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