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寝安。”话落,陈怜从他腿上下来,而后来到林翠的房间。</p>
林翠在烛火旁刺绣,听到动静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p>
“没有,阿娘还不睡?”</p>
“快了,待我绣完最后的尾巴就睡。”</p>
“好。”陈怜来到炕床的里面躺下。</p>
这里与徐鹤男性的味道不同,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气味,让她留恋。</p>
她侧着身子,将头靠在林翠的侧腹,嘴角挂着一丝笑意。</p>
一盏茶的时间,林翠将绣布放到桌上。</p>
“阿怜,我关灯了?”</p>
“嗯,好。”</p>
呼~</p>
林翠将蜡烛熄灭,平躺在炕床外侧。</p>
陈怜伸出手,搂住林翠的肚子,整个窝在她的怀里。</p>
“阿娘,我好开心。”</p>
“为何?”林翠疑惑询问,那双大眼睛在漆黑的房间若隐若现。</p>
“因为我从未与娘睡过,从小都没有过,也不知母爱是何物?每每看到妹妹在你怀里随便撒娇的样子,我都好羡慕。”说到这,陈怜眼眶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与一丝嘶哑。</p>
林翠同样侧着身,与她面对面,将其紧紧搂入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阿怜乖,阿娘在。”</p>
“娘~”</p>
“欸,阿娘永远都在。”</p>
两人聊了许多,从过去聊至日后的规划,直到陈怜听着林翠说着话,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p>
寂静的卧房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在那光滑洁白的脚踝上,那铃铛闪过一丝红光...</p>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陈怜带着徐鹤来到砖厂,拿着每日的清单与老板进行对账。</p>
只见他拿着算盘,粗短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敲打,并拿出一张白纸,时而写着。</p>
良久,他轻咳两声,望着对面的夫妻二人,“二位,青砖拉了260车,一车放600余块砖,一共五十二两,泥浆五十五桶,二十三两,瓦片已经结清,你们瞧瞧我算的对不对。”</p>
说罢,他将单子递给他们查看。</p>
徐鹤接过看了几眼开口道,“昨晚我已经仔细算过了,与你算的一样。”</p>
昨夜,他们行完房事,却精神充足毫无睡意,便想着拿出这段时间的单子,仔细算了起来。</p>
“好,那你们带钱了吗,我好写欠条。”</p>
“我们带了二十两碎银给你。”陈怜说着,拿出钱袋子,将形状各异银白色银子尽数倒了出来,这是昨日夫妻俩收完摊去钱庄换的。</p>
这时,他站起身,从架子上找到一把小秤,把桌上的碎银子斤数放到秤上,并仔细称起来。</p>
“嗯...刚好二十两,加上前面依次给的五两定金,那便还欠五十两,我说的可对?”</p>
徐鹤听闻缓缓点头,“你写字据便是。”</p>
“好。”他他用杯子倒点水在砚台上开始研墨,片刻,幕后研出墨后,用吸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p>
一盏茶的时间,他写出一模一样的两份,交给徐鹤看了起来。</p>
“你瞧瞧我写的是否正确,若是正确,便写上名字并画上手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