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娘诶，以前不觉得，这经他婶子的手一打理，这双棒看着还真水灵啊！”</p>
南枝客气地笑笑，爱怜地抚摸着两个小脑袋瓜。</p>
将他们一一抱上牛车，又忍不住叮嘱。</p>
“下了学就和佑安哥哥一起去找郑大哥，不要乱跑知道吗？”</p>
“知道！”</p>
元夜眨巴着大眼睛，圈了圈南枝的脖子。</p>
元夕也抓着书箱的背带，郑重其事承诺：</p>
“嫂子放心，我能照顾好弟弟。”</p>
又叫王小娥好生艳羡。</p>
“啧啧啧，哥俩是好啊，能互相照顾……我看了都想再给佑安生个弟弟了！”</p>
佑安闻之，垂着眸子低下了头，手里不自觉攥紧南枝给他的小药瓶。</p>
郑友文见时间差不多了，笑呵呵地说道：</p>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这会儿咋带走的，晚间咋给你送回来！”</p>
南枝这才满眼担忧地放开了手。</p>
元陌见她惴惴不安，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安抚。</p>
“不用担心，他们可以的。”</p>
南枝看着坐在牛车上朝他们摆手的两小只，叹了一口气。</p>
“他们还这么小，是不是应该晚两年再上学的？”</p>
元陌刚想说，五岁开蒙，不算早。</p>
南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就要转过拐角的牛车。</p>
“友文兄弟！等等，等一下！”</p>
她快跑了两步追了上去。</p>
两小只纷纷站起来。</p>
“怎么了嫂子？”</p>
“嫂嫂是不是舍不得我，那要不然今天小夜不去了！”</p>
元夕拉着就要下车的元夜，板着小脸说教。</p>
“那怎么行，嫂子把学费都交了！不去不是浪费了？”</p>
元夜只好失落地垂下眸子。</p>
南枝平稳了一下喘息，方才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p>
一人给了两文钱。</p>
“给你们的零花，想要买什么不够的话，就让郑大哥先垫上，回来我给他。”</p>
元夕见状大惊，连连后退。</p>
“嫂子，我们不要钱，我们不花钱。”</p>
元夜更是惊讶得抬头看看南枝，又低头看看铜板。</p>
长这么大，他还没拥有过自己的铜板。</p>
也从未花钱买过东西……</p>
想要又不敢，两只小手在衣服上搓来搓去。</p>
南枝见状，也不多说。</p>
抓起元夜的手，将铜板放在他手里。</p>
又薅过元夕的腰带，将铜板塞进去。</p>
“想买什么就买，一天两文，花完我明天再给你们。”</p>
“嫂子，我……”</p>
元夕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鼻子有些发酸。</p>
元夜却并不多想，只是一只小手攥着一个铜板，翻看把玩。</p>
同车的林佑安羡慕不已，郑友文更是出声赞叹：</p>
“嫂子，你对他们可真好啊！元夕元夜，快谢谢嫂子！”</p>
“……谢谢嫂子……”</p>
元夕红着眼睛低着头，说话鼻音很重。</p>
元夜则是一下抱住南枝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p>
“谢谢嫂嫂！”</p>
惹得郑友文失笑出声：</p>
“嗐，这小子！行了，嫂子我们走啦！你回吧！”</p>
“嗯，你们俩好好坐下。友文，慢点赶车啊！”</p>
“好嘞！都坐稳了吧——走咯！”</p>
南枝看着他们转过拐角，这才回转。</p>
不知不觉也湿了眼睛。</p>
和王小娥客套了两句，南枝将元陌推回院子，关紧院门。</p>
准备，手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