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洋一一应承着：“早、早、早，嗯，回来了……”</p>
程家嫡系大长孙，走进程家祠堂，先点上三根清香敬祖先。</p>
只见供台上，挂着好几幅穿着古代官服的程家祖先画像，祖先们个个长相清俊，眉眼间都有着几分相似。</p>
敬完香，程煜洋走去了旁边的厢房，打算先吃上一碗过节团子垫垫肚子。</p>
肖红绫走进厢房，见儿子正在吃团子，便提醒道：“煜洋啊，吃完了就到内堂去。”</p>
他嘴里塞满了团子，含糊地应了一句：“妈，我知道了。”</p>
填饱了肚子，程煜洋起身穿过祠堂正厅，去了后院的内堂。</p>
几个同族的妇人正在摆贡品，见到程煜洋进来，纷纷跟他打起了招呼。</p>
“叔公早！”</p>
“嗯，大家早！”</p>
内堂里面只挂着一幅祖先画像，程煜洋跨过门槛走到了画像前。</p>
刚点上三根清香插到香炉内，肖红绫也跟着走了进来。</p>
她疑惑地问道：“煜洋，你怎么香都没点上，就把它插香炉里了？”</p>
“没啊，我点着了的。”</p>
一转头，才发现：“噫？怎么灭了？我明明点着了的。”</p>
说着，他将三根清香拔了下来，重新用火柴点燃，又重新拜了拜，刚插上香炉又灭了。</p>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回事？”</p>
反复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p>
“是不是香受潮了？”，肖红绫怀疑道：“我来试试。”</p>
青烟上扬，一点都没有要灭的迹象，同样一根香，肖红绫点就没问题，可程煜洋却怎么都点不着。</p>
肖红绫的嘴里念念有词：“祖先奶奶莫怪莫怪......”</p>
程煜洋抬起头，看向祭桌上方挂着的画像，青烟缭绕间画上的古装绝色女子，突然变得鲜活灵动了起来。</p>
祖先奶奶她，好像正在用一种无比鄙视的眼神看着他。</p>
程家嫡系目前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程煜洋，另一个就是他的父亲程显宗。</p>
正式祭祖的时候，程家族长程显宗站在最前头，而程煜洋就站在他的身后左侧，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程家同族旁支。</p>
别看程家只是一个民间小家族，可他们的规矩却是很严谨的。</p>
程家世世代代、传承已久，有族谱考证的就有三百多年的历史。</p>
小富即安、财不外露、明哲保身、低调行事，这十六字是他们程家的存世信条。</p>
程显宗中年得子，在他四十三岁那年才生下程煜洋，按理说七十多岁应该当爷爷了，可他连一个儿媳妇的影都还没见着。</p>
二十九岁，就娶了二十出头的肖红绫，其实也不算太晚。</p>
问题就出在程家嫡系世代子嗣艰难，男性子孙不管结婚多早，就没有低于四十岁生子的。</p>
不信邪的程煜洋，曾拉着老父亲和自己一起去医院仔细检查过，检查的结果显示他们的精子质量都非常的好。</p>
那么问题就可能出在程家人本身，程煜洋称呼它为遗传性晚育基因，听起来确实有点扯，可事实就是如此。</p>
一代两代还能说凑巧，可世代都这样就不好解释了。</p>
其实，其他程家人也晚育，可能也就三十多岁生子，就没有像他们嫡系这么晚的，非得年过四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