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去准备。”仕途名声与私怨面子之间,赵成和还是知道该如何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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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辅国公府。</p>
杨争流被容慎留在府里继续养伤。</p>
黄义明与陈子卓以及苏陌又来探病,顺便谈诗论文。</p>
范古拿着一张拜帖进来禀告,“少爷,赵成和赵公子送来了拜帖。”</p>
陈子昂道:“应该是来赔礼道歉吧?听说舆情已将礼部尚书牵扯进来。”</p>
黄义明笑了起来,“外面如今传的沸沸扬扬,其中怕是也有他政敌的手笔。”</p>
苏陌乐得看好戏,“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自不会放过,倒是助了我们一臂之力。”</p>
“收下请柬,静待他来。”容慎将请柬递给范古,“我倒要看看他又能有几分诚意。”</p>
黄义明几人中午在辅国公府用膳,午休了会儿,便听说赵成和打着赤膊,背着荆条上门。</p>
“啧啧……”苏陌轻啧两声,“还负荆请罪,搞得这么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吧?”</p>
杨争流本想出去,容慎制止了他,“你受伤体弱,应该让他自己过来,而非你过去。”</p>
容慎说的在理,黄义明几人连声附和,还让杨争流躺下做戏给赵成和看,他便乖乖照做。</p>
最后是赵成和背负荆条进来,“对不起,昨夜喝多了些,脑子不太清醒,并非有意伤害你。”</p>
陈子卓家世也不俗,并不怕他,还故意嘲讽,“怎突然变了个人?昨晚的嚣张气焰呢?”</p>
赵成和忍着火气,“让诸位见笑了,我酒品不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杨公子笑纳。”</p>
他的书童与车夫,手里捧着好些礼物,闻言纷纷上前,将礼物放在了杨争流的榻前。</p>
杨争流是想息事宁人,“大家都忙着准备殿试,我也不想生事,但这是最后一次。”</p>
“是是是,以后我见到杨公子,定然绕道走。”赵成和几乎咬碎了后牙槽才说出此话。</p>
他一番表演之后,带着自己人离去,容慎让他取下荆条,免得被人误会杨争流得理不饶人。</p>
“容公子,昨日的医药费多少?”杨争流做完戏便起身,拿起了赵成和给他的一包银两。</p>
容慎不肯要,“公子赴我之约才受伤,那便当做是赔礼,这些你留着,好好补补身子。”</p>
“不行,这怎么好意思?”杨争流抓出一把碎银子,“赵成和赔的本就是医药费。”</p>
容慎正色道:“你若将我当朋友,便安心收下,若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无话可说。”</p>
苏陌帮腔,“是啊,那晚大夫都说,杨公子身子太弱,得补补才行,拖得太久不好补。”</p>
黄义明也道:“阿慎本就觉得害了你,难以释怀,你不给他个机会补偿,他如何能放下?”</p>
陈子昂跟着劝,“收下吧,你若觉得烫手,大不了等你痊愈后,用这笔钱请我们喝酒。”</p>
杨争流这才收回了银子,“好,那到时我们再去临江仙,多谢容公子,也多谢诸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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