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改变的局面，让卢象升内心颇感不甘。</p>
"无妨..."</p>
"只是一群跳梁小丑，掀不起大的波澜。"</p>
片刻后，卢象升惊讶的目光中，文案后的天子轻轻一笑，仿佛完全不在意那些叛徒的背叛行为，言语间充满了鄙夷。</p>
"不再提这些烦心事..."</p>
或许是意识到话题的敏感，文案后的天子迅速转换话题，不再深入探讨。</p>
"爱卿担任蓟镇总兵已有半年，可曾遇到困扰？"</p>
听闻此言，沉默的太监总管心头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时在心里对卢象升的评价更高了。</p>
疆域重臣回京述职，天子不问整治成果，反而主动询问是否遇到困难，这样的臣子，恐怕在整个大明帝国中都不多见。</p>
"陛下…"卢象升心中涌起一丝暖流，完全没预料到朱由检会有此一问，他忙起身，低声道："微臣无能，承蒙陛下厚恩，已镇守蓟镇半年有余，然而军中积弊犹存，要使勇士们恢复战斗力，尚需时日……"</p>
提及此事，卢象升愧疚又羞惭，他黝黑的脸庞泛起一抹红晕。同样是边疆重镇，杨肇基这位军中宿将在天子任命为宣大总兵后，迅速展现出成效，不仅让衰败已久的军镇重焕生机，还联手京营，铲除了与敌人勾结的晋商家族，诛杀女真亲王李永芳。</p>
相比之下，他在蓟镇的作为显得微不足道……</p>
"蓟镇荒废多年，非是爱卿之过。"</p>
"朕虽未亲临其境，但也深知你肩负的重担。"</p>
朱由检的声音在温暖的大殿中轻轻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这样的待遇，恐怕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也未曾享有。</p>
"微臣惶恐！"</p>
卢象升颤抖更甚，沉重的叩首声在殿中回荡，让司礼监执笔的官员眼睛一缩。王承恩心里明白，今日过后，乾清宫暖阁的地板怕是要再次更换了。</p>
"言归正题，假设女真鞑靼绕过蒙古，翻越燕山，蓟镇作为京都的门户，能否抵挡住敌人的侵袭？"</p>
朱由检轻轻挥手，目光变得锐利，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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