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留在你身上的标记会被人抹掉？</p>
裴清羽茫然又难过地看着扶爻。</p>
你为什么会允许别人靠你那么近？</p>
你认识他？</p>
你喜欢他？</p>
没有他参与的扶爻的过往让他心慌，裴清羽突然就想要知道扶爻的过去了，他曾是什么身份，他曾认识哪些人，他曾与谁亲密，有谁曾被他放在心上。</p>
与那些人相比……他裴清羽又算什么？</p>
他突然就想知道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p>
最好，最好扶爻能承认，他裴清羽才是最重要的。</p>
“爻爻……你，以前，你……”话到嘴边，裴清羽又问不出口。</p>
他想知道扶爻以前的人生，却又害怕知道。</p>
他害怕听到扶爻微笑着讲述他曾见过其他人，曾在意过其他人，曾与其他人亲密，曾将其他人放在心上。</p>
他最害怕的，是听到扶爻亲口承认他裴清羽并不是最重要的。</p>
他凭什么是最重要的？</p>
他与少年相识不过寥寥数天，他凭什么奢望自己就是少年心里最重要的存在。</p>
裴清羽失落地看着少年的眼睛，透过那双澄澈如镜的双眼，他看到了狼狈的自己。</p>
可他，已经把少年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啊。</p>
最后的最后，裴清羽也没把话问出口，他只是颓然地放松力道，让少年顺着石面滑下，落到他早就摊开的怀抱里，他静静地搂着扶爻，做出他从未实施过的举动，静然地将侧脸贴在少年略带凉意的皮肤上。</p>
“师兄他们中了蛊。”裴清羽开口，声音闷在皮肤相触间，一贯清冽淡漠的嗓音此刻蒙上一层模糊的温情。</p>
扶爻不知道裴清羽为什么不再追究，但这让他松了口气，扶爻接话道：“中蛊？严重吗？”</p>
他又想到自己，自己也是身中蛊毒。</p>
过于巧合的事情让他不自觉怀疑，给他们下蛊的，是同一个人。</p>
可他分明记得，宴会当天，在他们离开之前，宗主和那几位峰主都还是好好的，可宴会之后就出了事。</p>
要么，他们就是之前就被人暗算</p>
可是，哪能这么巧，就刚好他们几人出事。</p>
要么，就是在宴会上……</p>
那除了他和裴清羽，以及当事人，剩下的，那就只有……那个看出他中蛊情况的人！</p>
扶爻呼吸一窒：是不是他？</p>
裴清羽一直看着他，此刻发现扶爻神情不对，裴清羽皱眉：“怎么了，爻爻？”</p>
“哦，没事没事。”扶爻连忙说。</p>
裴清羽目光一沉，清贵如雪的面具有一瞬间的皲裂。</p>
爻爻有事在瞒着他。</p>
他明显意识到了这个，他本就不渝，现在更是戾气横生。</p>
扶爻见他表情隐隐危险，连忙转移话题：“仙尊，那宗主他们现在呢？”</p>
裴清羽掀起眼皮，“不太好。”</p>
“啊？”扶爻惊讶，“那怎么办？”</p>
裴清羽又不高兴扶爻这么关心宗主他们了，明明是他自己开启的话题，现在他又想粗暴地结束了。</p>
“随便。”他说。</p>
“……”这下，扶爻看出裴清羽在生气了。</p>
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吧，裴清羽就差把“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写在脸上了。</p>
“……”扶爻很有眼色道，“仙尊，您这么厉害，肯定什么都难不倒你！”</p>
裴清羽嘴角动了动，说出的话依旧冷淡，但又好似有所松动，“……我已经找到办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