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更是惨不忍睹，时值冬日，南方的城市虽不寒冷，但也凉意袭人。他却穿着一条大裤衩，两条枯瘦如柴的裸腿，脚上拖拉着一双拖鞋。上身倒是应景，穿着一件牛仔外套，可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连纽扣也懒得扣上。</p>
“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刚从非洲回来啊？”</p>
张楠第一次见到陈苗不穿警服，还把头发放了下来，样子迷人极了，他目光有些挪不开。</p>
但他久未出门，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喷嚏，只好把衣服裹紧了些，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刚刚还在睡觉呢，接到你的电话，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有什么事啊？”</p>
听这话，陈苗判断张楠住所应该相距不远。她疑惑张楠为何会有如此变化，想去他住的地方一探究竟，于是说道。</p>
“此事至关重要，还是去你家谈吧。”</p>
张楠未能领会陈苗言外之意，转身离去，脚步哒哒作响。</p>
“我家有点乱，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来吧。”</p>
陈苗眉头紧皱，缓缓跟在张楠身后，心中思绪万千，却怎么也想不通张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p>
公寓楼陈旧破败，没有电梯，楼道各处堆满杂物。爬到六楼，进入张楠房间，陈苗震惊不已。</p>
房间里一片狼藉，垃圾虽装在塑料袋里，却堆积如山，也不见有人拿去扔掉。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凌乱地放着好几件衣服，不知是换下来没洗的，还是晾干后随手扔下的。</p>
张楠似乎不以为意，把那堆衣服抱到床上，挪出椅子，笑着说：“师父，我这环境就是这样，你凑合一下吧。”</p>
陈苗没有坐下，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几包白色粉末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p>
张楠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不该带陈苗上来，他急忙走过去，扬起袖子，将剩下的几包白粉扫入手心，慌乱地解释道：“太乱了，这几个方便面调料包还没来得及扔掉。”</p>
他不解释倒还好，这一解释便露了馅，陈苗又怎会不识方便面调料包，她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张楠的手，厉声道：“别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p>
“没什么啊，就是调料包。”张楠一紧张，手一松，白粉从指缝中掉落了两包。</p>
这不可能是调料包的，陈苗抬起了手，横肘把张楠推倒到床上，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粉。</p>
张楠知道暴露了，也就不再装下去，靠在了床头，冷静的说：“师父，我吸毒了，你把我抓走吧。”</p>
陈苗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刚才心里的那一股不祥预感果然变成了现实，怪不得渣男变成了现在的这副鬼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