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个男人，正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p>
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短棍，言语混杂着谩骂与威胁。</p>
雨越下越大，砸在铁皮屋檐上，哗哗作响。</p>
嘈杂的声音，恰好掩盖了穆凡的脚步。</p>
“咚！”</p>
穆凡借助着飞奔的惯性，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身上。</p>
“啊操！！！”男人没有防备，直挺挺地摔在地上，紧贴着路面的脸颊瞬间沾满了污秽泥泞。</p>
短棍也从手腕滑落。</p>
穆凡没有给男人喘息的机会，趁他还没爬起身，立刻往他脑袋补了一脚。</p>
与此同时，弯腰捡起了水坑里的短棍。</p>
抬眸之际，穆凡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男人的同伴，已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p>
“你特么找死！”同伴大喝，握着匕首就要挥下。</p>
穆凡眼疾手快，借助抬头的惯性，挥动短棍抡向了同伴持刀的手腕。</p>
“砰！”</p>
一团水雾，瞬间升腾。</p>
“啊！！！”</p>
伴随着匕首滑落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同伴捂着麻木的手腕，痛苦哀嚎。</p>
然而，还没嚎几声，穆凡的短棍再次抡了过去，将他掀翻在地。</p>
整个过程，没有半句废话。</p>
简单粗暴，一气呵成。</p>
“唔滴唔滴……”</p>
闪烁着红蓝光亮的警车，很快便堵住了巷口。</p>
——</p>
20分钟后，穆凡和少女，在警局录完了口供。</p>
“感谢你们的配合，这两名罪犯，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p>
稍作停顿，警察忍不住朝穆凡敬了个礼：“穆桦是我的师父，你制服罪犯的擒拿式，他曾经也教过我。”</p>
穆凡规避话题，指向少女道：“你们可以帮忙联系这女孩的父母吗？”</p>
“这是我们的职责，放心吧。”</p>
“她穿得有点少，小腿有冻伤，最好先带她找个地方休息。”</p>
“嗯，我们已经联系了救助站，他们的人过会儿就到。”</p>
啪嗒——</p>
穆凡点燃一支烟，缓缓起身。</p>
离开之际，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少女。</p>
瑟瑟发抖的胆怯模样，就像是一只在喧闹城市里，东躲西藏的蝼蚁。</p>
哪怕刘海已经遮住了眼眸，也依旧能够看出她慌张躲闪的卑微神情。</p>
很难想象出，她受到过怎样惨绝人寰的折磨。</p>
穆凡微微叹息，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温柔安慰：“我走了，照顾好自己。”</p>
穆凡转身，悠然离去。</p>
然而——</p>
还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衣角。</p>
穆凡本能地回头。</p>
少女咬着嘴唇，苍白的嘴角受到牙齿的抵触挤压，印着些许绯红。</p>
她微微颤抖着身体，极力恳求：“不……不要走……”</p>
“我很听话……不会惹你生气……”</p>
“我……我可以自己去外面捡东西吃……”</p>
短暂的停顿，少女抬起了头。</p>
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遮挡眼眸的刘海发生了偏移，露出了眼睛。</p>
穆凡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p>
修长睫毛下的杏眼，映照着一层茶褐色的柔光。</p>
眼角泛出的泪珠，纯洁又干净，好似明亮的星空，刺破最深处的阴霾，直至心灵。</p>
少女微微动唇，哽咽乞求：“我的父母……早就死了……”</p>
“你把我带回家……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