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的眼眸，映照出淡薄的光泽。</p>
他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最后，穆凡只好将白幼薇搂的更紧一些，抚摸她柔软的发丝，低语喃喃：“傻孩子。”</p>
嘎吱——</p>
办公室的门，缓缓推开。</p>
石老师自然地回到办公桌旁边：“穆先生，你们商量好了吗？”</p>
穆凡应声点头：“嗯，我想让白幼薇以文化课为主业。”</p>
“那就是函授了。”石老板抿了一口茶。</p>
接着，扭过头，嘴角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白幼薇同学，你平时成绩怎么样呀？”</p>
温柔的语调放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身上，有种坏蜀黍的即视感。</p>
白幼薇没有说话，而是轻轻跳下椅子，走到了穆凡的另一边。</p>
随后伸出小手，拽着穆凡的衣角，垂着脑袋不说话。</p>
突如其来的行为，让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p>
“怎么了？”穆凡开口询问。</p>
白幼薇蠕动着嘴唇，悠悠道：“他笑得没你好看……不喜欢。”</p>
穆凡：“……”</p>
石老师的脸颊，顿时燥热。</p>
就连后背也分泌出了尴尬的汗珠。</p>
这个女生，真是个实在人啊！</p>
“咳咳……”</p>
石老师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最近刚好有函授班开课，我可以带你们先去体验一节课。”</p>
“如果觉得效果不错，我们再继续谈缴费的事情。”</p>
短暂的寒暄，穆凡和白幼薇被带到了指定的教室。</p>
教室不大，学习氛围倒是很不错。</p>
成排的双人桌，坐着稀疏的学生。</p>
他们正握着纸笔，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讲课。</p>
穆凡朝老师点头示意，握着白幼薇的小手，找了个靠后排的位置坐下。</p>
桌漆散发着木头的清香，身旁坐着软糯甜妹。</p>
明媚的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在随风摇曳的窗帘上，洒下了斑驳的光点。</p>
穆凡突然有一种重返课堂的感觉。</p>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靠着椅背感慨：“又让我想起上学的时候了，真怀念啊。”</p>
不经意的一瞥，穆凡注意到白幼薇的视线，正在其他同学身上停留。</p>
穆凡心中一喜。</p>
莫非……白幼薇已经融入新环境，想要交朋友了？</p>
但很快，穆凡便发现，自己想多了。</p>
环视一圈四周，白幼薇下垂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灰蒙：“他们……是谁？”</p>
穆凡小声解释：“他们和你一样，是来教育机构学习的同学。”</p>
白幼薇的瞳孔迅速黯淡，柔弱的语气中划过几分悲伤与失落：“他们以后……也要养你吗？”</p>
穆凡震惊地下巴都快掉出来了。</p>
白幼薇的脑洞思维，也太离谱了吧？</p>
穆凡抬起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白幼薇的脑袋：“笨蛋，大家都相互不认识，肯定是自己养自己。”</p>
“再说了，我也希望他们养我，但条件不允许啊。”</p>
哗啦——</p>
白幼薇一头埋进穆凡的胸膛。</p>
她用手指轻轻抓着穆凡的衣襟，聆听着他胸膛里传递的炙热心跳，复杂的眼神里，荡漾着无法平息的波澜：“穆……穆凡。”</p>
“不要……希望他们。”</p>
“我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