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p>
穆凡将餐盘浸入水池。</p>
倒入些许洗洁剂，拿起抹布，认真地清洗。</p>
趁穆凡洗碗的时间，白幼薇抱着一颗圆滚滚的翠绿包菜，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注视着兔子家族。</p>
公兔蹲在铁笼的小门旁边，一动也不动。</p>
母兔在它的身后，以侧趴的姿势，倚靠在铁笼的角落。</p>
它的腹部，正趴着几只拇指大小的兔子。</p>
白幼薇看得痴迷。</p>
她将眼睛凑到铁笼前，关心问道：“你要不要再吃一片？”</p>
母兔瞥了一眼白幼薇，三瓣唇咀嚼个不停。</p>
连接鼻梁处的几根白色胡须，也跟着晃动。</p>
白幼薇顿了顿，不紧不慢地撕下一片菜叶。</p>
沿着铁笼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p>
公兔和母兔，像是有默契似的，将菜叶撕咬成两半，小口吃着。</p>
“薇薇，该出门了。”穆凡擦着手上的水渍，来到了白幼薇身边。</p>
白幼薇抬起头，茶褐色的眼眸映照着光束的斑驳：“给它们取名字吧？”</p>
穆凡很清楚，白幼薇说的是兔子。</p>
他轻轻抚摸白幼薇的脑袋，眼神满是宠溺：“行，听你的。”</p>
白幼薇摇摇头：“我听穆凡的。”</p>
“呃……那好吧。”</p>
穆凡看向正在啃食菜叶的兔子，陷入沉思。</p>
宠物的名字，得有好的寓意才行。</p>
思索片刻，穆凡轻轻按了一下白幼薇的脑袋，提议道：“就叫‘开开’和‘心心’吧。”</p>
“开开？心心？”</p>
穆凡点头：“嗯，这名字比较好记，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提醒你每天开心。”</p>
白幼薇重复着穆凡的话语，轻声呢喃：“每天……都要开心。”</p>
白幼薇抬起手，指向了挤在母兔怀中哺乳的小兔子，好奇道：“那，它们叫什么？”</p>
穆凡扫了一眼，脱口而出：“平平，安安，欢欢，乐乐。”</p>
白幼薇乖巧点头，嘴里嘟囔着兔子家族的名字，将它们牢牢记在了心里。</p>
啪叽——</p>
穆凡轻轻按压白幼薇的脑袋，转移话题道：“薇薇，兔子的事，暂时告一段落。”</p>
“现在，该去上学了。”</p>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给你看个好玩的。”</p>
……</p>
常年没有光线照耀的背阳面，始终漂浮着腐朽的水霉味。</p>
白幼薇站在小区楼下，呆呆地望着在墙皮上扭曲蔓延、茎叶发黄的干枯爬山虎。</p>
砰！</p>
咚！</p>
哗啦啦！</p>
哐哐！！！</p>
楼道深处的杂物间，传来金属碰撞，以及重物倒塌的声响。</p>
“咳咳……哎呦我去……”</p>
穆凡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出楼道。</p>
他一边咳嗽，一边扇着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咂嘴道：“这里面简直不能待，满地的瓶瓶罐罐，都没地方踩。”</p>
白幼薇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穆凡的面前。</p>
与此同时，将小手伸进兜里捣鼓着。</p>
不一会儿，掏出一张湿纸巾，踮起脚尖，轻轻地擦着粘黏在穆凡额头的灰尘：“穆凡……不要去危险的地方。”</p>
“笨蛋，那不是危险的地方，只是个仓库。”穆凡笑道。</p>
白幼薇眨巴着眼睛，歪头看向了漆黑的楼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