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婷哭得梨花带雨。</p>
穆凡的周围，也围了一圈吃瓜路人。</p>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p>
穆凡不会安慰人。</p>
只能像块木雕，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咳咳……杨婉婷。”</p>
“男人的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p>
“但是，你要是一直哭下去的话，就会被泪水泡咸了。”</p>
杨婉婷深吸一口气，起身抹着泪水：“那……那我不哭了。”</p>
“穆凡……我想陪你一起去买菜。”</p>
穆凡满头问号：“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买菜？”</p>
杨婉婷将手掌搭向腹部，抿唇不语。</p>
咕噜噜——</p>
不文雅的声音，从杨婉婷的腹部悠悠响起。</p>
杨婉婷的脸颊划过几分红晕。</p>
由于刚哭过的缘故，两颗亮晶晶的瞳孔更加妩媚，腼腆呢喃：“我……我从早上开始……什么都没吃……”</p>
穆凡：“……”</p>
15分钟后。</p>
穆凡与杨婉婷，来到菜市场。</p>
虽然杨婉婷握着鸡蛋灌饼，小口吞咽。</p>
但悬在裤腿旁的右手，仍然攥着菜刀柄。</p>
‘持刀上街’的霸气姿势，吸引众多菜贩的目光。</p>
穆凡被盯得很不自在，扭头询问：“呃……杨婉婷，你怎么又把菜刀从棋牌室拿出来了？”</p>
“哈——唔——”</p>
杨婉婷咀嚼着鸡蛋灌饼，认真道：“这是从家里拿的，弄丢了，要重新买。”</p>
穆凡：“……”</p>
“好吧……”</p>
——</p>
临近饭点，菜市场的行人，不再像清晨那般密集。</p>
大部分菜贩都卖光了小菜，收摊回家了。</p>
只有几个卖猪肉的屠夫，握着锉刀，将斩骨刀磨得沙沙作响。</p>
再往远看，几个自由贩卖的散农，正蹲在角落，守着菜篮里的几颗自家生产的白菜。</p>
兜兜转转一大圈。</p>
穆凡都没有找到喜欢的食材。</p>
卖剩的猪肉，看起来不新鲜。</p>
蔬菜也蔫巴巴的。</p>
好不容易看见品质不错的蔬菜，穆凡也不爱吃。</p>
绕了好一会儿，穆凡又停在曾经的鱼摊前。</p>
鱼贩老板笑容相迎：“帅哥，老默鱼摊欢迎你。”</p>
“今天，想吃什么鱼？”</p>
穆凡顺势抬眸。</p>
鱼贩老板身后的鱼缸，正翻滚着供氧器产生的泡泡。</p>
不同品种的活鱼，正在游动。</p>
穆凡抬起手指，刚打算挑鱼。</p>
就在这时，鱼贩老板迅速将胳膊伸进鱼缸，抓了条鲫鱼，狠狠摔向案板。</p>
啪！</p>
闷响声传来，鲫鱼瞬间睡着了。</p>
“30块。”老板麻溜地剔完鱼鳞，将它装进塑料袋。</p>
望着递过来的塑料袋，穆凡一脸懵逼。</p>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杨婉婷不满的声音，骤然响起：“哪有你这么卖鱼的？我们还没说要什么呢，你就摔一条鲫鱼？”</p>
摊位老板立刻赔笑：“现在正是鲫鱼产籽的季节，煲汤喝，味道好。”</p>
“我鲫鱼过敏，不要了！”杨婉婷气势汹汹，拉着穆凡就要走。</p>
唰！</p>
鱼摊老板挥动剔鳞刀，嵌在案板上，不悦蹙眉：“鱼已经死了，你说不要，就不要？”</p>
杨婉婷二话不说，同样挥动手里的菜刀。</p>
唰——</p>
刀锋深深地嵌入案板。</p>
杨婉婷瞪着鱼摊老板，气势凌然：“强买强卖！”</p>
“你以为这里是景区呢！？”</p>
“这条鱼，我们是不会买的！”</p>
“你有本事，就劈了我！”</p>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剔鱼刀厉害，还是我的菜刀厉害！”</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