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你来兴趣了，我把整个人都给你。”</p>
“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p>
“我不反抗。”</p>
夹杂着些许玩笑性质的话语，并没有改变空气中弥漫的冰霜。</p>
白幼薇蠕动着喉咙，却欲言又止。</p>
见穆凡拿着吃剩的速食盒，准备丢到客厅的垃圾桶。</p>
白幼薇急忙迎上前，攥住穆凡的衣角，谈吐心声：“穆凡……其实……我准备好了。”</p>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出来。”</p>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p>
混杂着慌张与惶恐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认真。</p>
穆凡扭过头，与那双弥漫着潮汐的瞳孔对视。</p>
几息后，穆凡点头，轻声道：“行。”</p>
“我去垃圾倒了。”</p>
“薇薇，你先去浴室，洗个澡。”</p>
白幼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期待：“穆凡，我们要一起吗？”</p>
短暂的停顿，穆凡还是吐出了一个轻音：“行。”</p>
——</p>
——</p>
——</p>
小区两侧的路灯，已经熄灭。</p>
唯有灯管里的铜丝，闪烁黯然的依稀光芒。</p>
夜，更深了。</p>
静谧的卧室内，弥漫着白桃乌龙的芳香。</p>
白幼薇穿着单薄的粉色睡衣，站在书桌旁。</p>
面朝梳妆镜，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p>
啪叽——</p>
穆凡的双手，径直朝下，按向白幼薇的脑袋。</p>
“穆凡？”</p>
白幼薇微微抬眸，目光划过些许疑惑：“怎么了？”</p>
“笨蛋，头发不是这样擦的，得用力搓。”穆凡浅笑，夺过毛巾。</p>
他探出手掌，贴住白幼薇的脸颊，手指用力。</p>
白幼薇的脑袋，朝着右侧偏移。</p>
缠在一起的湿润长发，顺着惯性垂落，悬在空中荡漾。</p>
穆凡双手捧着毛巾，将长发包裹。</p>
紧接着，手掌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搓动。</p>
沙沙声不断。</p>
“薇薇，你的头发很长，也比较厚。”</p>
“如果是简单的擦拭，只能擦掉头发表层的水渍。”</p>
“里层的头发，仍然是湿漉漉的状态。”</p>
“如果头发不擦干，就躺在枕头上。”</p>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容易偏头疼。”</p>
穆凡解释的很详细。</p>
白幼薇却听得不是很认真。</p>
从头到尾，白幼薇都歪着脑袋，任由穆凡拨动她的长发。</p>
唯有眼眶中的那轮茶褐色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梳妆桌。</p>
将镜子倒映出来的穆凡，收入眼眸。</p>
紧张感，再一次蔓延。</p>
白幼薇竭力压制颤抖的身躯，不想让穆凡看出端倪。</p>
15分钟前。</p>
她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p>
她不想再错过第二次。</p>
呼呼——</p>
孤寂的晚风，呼啸掠过。</p>
枯叶在水泥地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响。</p>
白幼薇的鼻尖，也渗出了微妙的汗珠。</p>
她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胆怯：“穆……穆凡。”</p>
“待会儿，你可以帮薇薇系上小铃铛吗？”</p>
冷不丁的提问，让穆凡没想起来：“呃……什么小铃铛？”</p>
哗哗——</p>
白幼薇探出手，指向紧闭的衣柜，一字一句道：“小铃铛，在那里。”</p>
“它的线，是红色的。”</p>
“把小铃铛系在薇薇的脚踝上，月老就会帮我们牵线。”</p>
短暂的停顿，白幼薇抬起眼眸。</p>
瞳孔里蕴藏的皎洁微光，忽闪忽明：“穆凡。”</p>
“薇薇……已经准备好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