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钟后。</p>
穆凡与杨婉婷，将散乱在地上的女装，统统叠好，放入归纳箱。</p>
紧接着，穆凡去厨房冲泡了两杯橙汁。</p>
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杨婉婷：“白阿姨刚刚打电话说，要先去买点东西，可能要过会儿才来。”</p>
“先喝杯橙汁，休息一会儿吧。”</p>
杨婉婷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白颂芝的模样。</p>
她接过橙汁，轻轻抿了一口。</p>
下垂的眼眸，略显复杂。</p>
氛围有些尴尬。</p>
穆凡不再多言，打开电视机。</p>
随便找了个电影，将音量调大。</p>
“穆凡。”杨婉婷的声音，悠悠响起。</p>
“啊？”穆凡下意识回头。</p>
杨婉婷扭过头，眼眸划过些许忧愁：“白幼薇……她平时过得好吗？”</p>
“有没有惹你生气过？”</p>
“你……打过她吗？”</p>
穆凡果断回应：“这丫头平时挺活泼的。”</p>
“至于有没有打过她……”</p>
“敲脑袋，算吗？”</p>
回答的过程中，穆凡的情绪并没有产生任何波动。</p>
就像是在聊着家常。</p>
从头到尾，杨婉婷都紧紧地盯着穆凡的眼眸。</p>
试图捕获到一丝异样。</p>
然而——</p>
却并无所获。</p>
几息后，杨婉婷轻声点头，用喝橙汁的动作缓解紧张的情绪。</p>
“穆凡……他说话好平静……”</p>
“白幼薇……她真的没有惹穆凡生气过吗？”</p>
“可是……明明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和别人相处……”</p>
“穆凡……他应该默默承受了很多吧？”</p>
杨婉婷咬着玻璃杯，小口抿着果汁。</p>
时而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穆凡。</p>
穆凡……他明明挺帅的……</p>
如果想谈恋爱的话……追他的人，应该很多吧？</p>
是因为先遇到白幼薇，确认关系后，想对她负责。</p>
所以，才努力去和她相处，包容她的小情绪。</p>
然后……陪她一起改变吗？</p>
杨婉婷的思绪，再次回到曾经。</p>
当时，她偷偷溜进地下室，拉开了布满青苔的沉重木门。</p>
朝着白幼薇大喊：“跑！快跑！离开这！”</p>
但是。</p>
蜷缩在墙角，脚踝被拴着铁链的少女，并没有任何行动。</p>
而是在昏暗的小黑屋里，抬起了那双猩红的眼眸。</p>
“等我出去……”</p>
“会杀了你们所有人……”</p>
“你们……都该死！”</p>
“……”</p>
杨婉婷打了个冷颤，脸上近乎惨白。</p>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p>
直到猛灌一大口橙汁。</p>
她急促的呼吸声，才逐渐平息。</p>
“应该……是压抑太久……说得气话吧。”</p>
啪嗒——</p>
杨婉婷将空杯放在茶几上，缓缓起身：“穆凡，白幼薇平时睡哪？”</p>
“呃……问这个做什么？”</p>
杨婉婷认真道：“我想参观她的房间。”</p>
穆凡抬头，与杨婉婷对视许久。</p>
确实她并没有抓把柄的打算，这才放下橙汁，起身道：“行，跟我来。”</p>
嘎吱——</p>
穆凡推开了卧室门。</p>
白桃乌龙的气味，扑面而来。</p>
杨婉婷耸动鼻翼，轻嗅道：“这款香水有点小众，但挺好闻。”</p>
“不浓不淡，很适合青春期的少女。”</p>
“穆凡，你品味很不错。”</p>
穆凡满头问号：“香水？”</p>
杨婉婷稍稍皱眉：“对啊，不是你给白幼薇买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