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一概不知。</p>
啪嗒——</p>
打火机的咔嚓声，打断了穆凡的思绪。</p>
高飞点燃一支烟，神情凝重：“穆哥，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p>
轰隆——</p>
穆凡的心，咯噔了一下。</p>
他故作镇定道：“呃……什么意思？”</p>
高飞眉头紧皱，具有洞察力的眼眸，仿佛看穿一切：“你有点像10年前的穆哥。”</p>
穆凡蠕动喉咙，想要解释。</p>
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沈欣从美术学院带来的梦境仪，说是能够制造梦境，产生做梦的感觉。</p>
但穆凡更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p>
事已至此，穆凡只好承认。</p>
啪嗒——</p>
他坐在凳子上，顺手拿起货架上的糖果。</p>
拆开包装，放在嘴里咀嚼：“高飞……沈欣做什么了？”</p>
高飞吸着香烟。</p>
烟草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微妙声响。</p>
“穆哥，你知道贝加尔湖吗？”高飞询问。</p>
穆凡点头：“嗯，知道，我女儿提到过，她说沈欣出国了，在那里旅游。”</p>
高飞再次吸了一口烟，望着上浮的烟尘，深沉道：“几千年前，九州大陆没有定型时，那个湖泊还不叫那个名字。”</p>
“而是被古人称为：北海。”</p>
穆凡认可点头。</p>
他学过历史，了解过这个说法。</p>
“传闻，南山有谷堆，北海有墓碑。”</p>
“沈欣离开这座城市，已经有七年了。”</p>
穆凡再次诧异：“为什么？”</p>
呼呼——</p>
微风呼啸。</p>
几片枯叶贴着水泥地滚动，发出哗哗声响。</p>
从头到尾，穆凡都注视着高飞的背影。</p>
他以为，高飞会说出真相。</p>
然而。</p>
一根烟抽完，高飞也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题外话：“穆哥，你回去吧。”</p>
“十年前，大家还是挺开心的。”</p>
穆凡：“……”</p>
穆凡微微张口，却如鲠在喉。</p>
梦境里的故事线，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p>
尽管高飞没有说出具体原因。</p>
但穆凡还是通过高飞先前提到过的‘白嫂嫂会伤心’、‘不要提那个名字’、‘北海有墓碑’之类的言语，判断出原因。</p>
很大可能，是因为感情。</p>
纵使隐藏与伪装，也露出了端倪。</p>
因此，两个好闺蜜，出现了感情隔阂。</p>
沈欣为了不破坏现有的关系，选择退出。</p>
前往北海，将心灵流浪。</p>
直到这一刻，穆凡才后知后觉。</p>
怪不得先前在白幼薇面前提到沈欣的名字，她都会立刻转移话题，闭口不谈。</p>
“剧情……有点狗血啊……”穆凡喃喃自语。</p>
他不再选择追问，而是起身告别，默默回到了家。</p>
嘎吱——</p>
穆凡推开屋门，将学校奖励的粮油与五花肉，放进厨房。</p>
随后，将视线汇聚浴室。</p>
透过半敞开的浴室门。</p>
他能够很明显的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蹲在圆盆旁。</p>
用搓衣板认真地清洗贴身衣物。</p>
穆凡迈着轻缓的步伐，渐渐逼近：“薇薇。”</p>
“其实……你早就看出来，我不是属于你的那个穆凡，对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