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妤没事便好。”</p>
你眼神闪了闪，错开他的目光，内心复杂地同他回了春巷，你们的住处。</p>
随后几日，你都躲在书房里温书，避免与他见面。</p>
会试当天，越望舒送你到贡院。</p>
会试一共分为三场，一场三日，在里头要受不少苦头，沐浴都成了问题。</p>
他给你准备了一些贴心的东西，只盼能派上用场，理了理你的衣襟，将包袱递过，轻声道：“书妤，我等你。”</p>
你点点头，让他早些回去，你会照顾好自己的。</p>
他看起来比你紧张多了，送你进了贡院，站在外头久久不离开。</p>
等到天上飘起了细雨，烟雨蒙蒙下，屋檐的雨聚在一起落下，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p>
细雨沾湿了越望舒的面颊，他眨眨眼，水色模糊了视线。</p>
听完了解释，他真的能等到你吗？</p>
青水举着伞跑过来，给自家公子挡雨。</p>
何必呢？</p>
他默默在心里轻叹一声，忍不住开口催促，“公子，我们该回云城了。”</p>
“我知道。”</p>
你连着几日苦巴巴的，被越望舒养出来有些肉的脸颊消瘦了大半，下颌线越发分明的同时，你眼底的青黑也是越发浓。</p>
你的面容疲惫又憔悴，拿起笔时，眼神又变得明亮光彩。</p>
那几日，你交了个好友，正是那日站在越望舒身旁面容稚嫩的小女郎。</p>
贡院的环境算不上多好，你二人住在对床，夜里睡不着，自然而然地搭话，又莫名其妙地一见如故。</p>
她是个率真的人，很是合你的心意。</p>
你二人交心后，无需你过多地打探，她自己便主动说起了困扰许久的心事。</p>
从江心口中，你听到的故事，是江情与越望舒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却遗憾收场，生死两茫茫。</p>
她始终对姐夫有孺慕之情。</p>
江心知晓江家人的贪心，所以能理解越望舒新丧后作为寡夫的不易与艰难，他有权摆脱过去的泥潭与伤痛，追求新的人生。</p>
你听了这些话之后，久久无法回神，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p>
会不会，越望舒只是将你视作他摆脱江家的一个工具?</p>
他与江情的妻夫之情，你不知道他有几分真心投注在你身上，可你亏欠他的，又该如何偿还呢？</p>
会试结束后，贡院出来的学子个个皆像是被吸了精气般萎靡，连着几日没沐浴，浑身散发着臭味，你也不例外。</p>
你同江心告别后，虚着步子，同早在边上接应你的人回了春巷。</p>
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你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洗了两遍，搓个干净后又累得趴在浴桶边上眯了一会儿。</p>
越望舒赶回来时，叫人备好了晚膳，又听闻你待在浴房已经半个时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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