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含灵早有准备，直接说道：“我就是和杜大会一起去了一趟新都的古玩一条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p>
林慕知道内情，对方含灵这拙劣的引导话术忍俊不禁。</p>
分明就是想让自己追问细节！</p>
林慕很配合地问：“那杜大会去古玩一条街干什么，你知道吗？”</p>
方含灵做出思考状，良久后开口：“不清楚，反正他让我守在路口。”</p>
“那杜大会带东西没有呢？”</p>
“带了一个箱子，好像装了一把弩。”</p>
好家伙，这方含灵是故意把杜大会往火坑里推啊！</p>
如果不知道内情，基本上就杜大会一个人收到惩罚，然后方含灵和所谓的李哥就逍遥法外了。</p>
林慕继续和方含灵聊了一会，告诉方含灵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到完全确定后才能放人。</p>
方含灵对这样的安排同样有心理准备，点头同意。</p>
离开审讯室，林慕打开了杜大会那间审讯室的门，把方含灵的审讯记录放在毛有斌面前，并示意范聪先离开。</p>
接下来的审讯由林慕接手，毛有斌辅助。</p>
杜大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侧着头，眼神斜视林慕，满脸写着不配合。</p>
“杜大会，不用硬撑了，按照你自己的预计的最差情况接受我们的审讯吧。”</p>
林慕瞟了一眼杜大会，淡然说道。</p>
“哦？你们觉得我预计的最差情况是什么？”</p>
杜大会反问林慕，眼神有些玩味。</p>
“按照方含灵的交代，前天晚上她和你去了古玩一条街，她把手路口，你带着复合弩去了现场。”</p>
林慕来了一个停顿，不等杜大会开口继续说：“你是不是准备说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和方含灵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去监狱蹲大牢？”</p>
杜大会见林慕点破了他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是我一个人干的，那个曹凯申以前从我这里骗了一个元青花瓷瓶，我想不过。”</p>
好嘛！</p>
连理由都编好了，反正曹凯申已经死了，他说什么都可以。</p>
“作案用的复合弩哪里买的？”</p>
“自己买的材料组装的，装复合弩的盒子就放在我摩托车的箱子里，摩托车放在沐天城小区地下车库。”</p>
杜大会的回答很流畅，为了让警方尽快掌握证据链，他连装复合弩的盒子都收好，等着警察最后收网。</p>
真是用心良苦！</p>
观察室内刚赶回来的丁然锋和楚松还没怎么休息，又立刻出发前往沐天城小区地下车库。</p>
到了关键时刻加班也就加班了。</p>
林慕的审讯没有结束，而是笑了笑，看着杜大会叹了口气：“哎，想了又想，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p>
“你们警察什么时候学会给嫌疑人讲故事了？”</p>
杜大会说完冷哼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