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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说让工人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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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却躺不住坐不稳，在房间来回渡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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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了，小孩的脾性就是那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回头又来找我算账，找谁说理去。不行我得去说明白，争取个宽大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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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在林凡离开五分钟后冲出宿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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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林凡走得很慢，工人宿舍到办公室不远，正常三分钟足够，他愣是走了八分钟，等他进入会议室，见到的画面是工人一家在王乾磕头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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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手足无措，扶着工人双手要拉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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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我错了。”工人一见林凡进门，就嚎啕大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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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家属们也纷纷求原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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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新社会几十年，还跪就有点不像话了各位，赶紧的快起来。”林凡‘慌张’小跑上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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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赶紧起来。”王乾也跟着附和，用力把工人拉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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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一家了才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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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尽管说，厂了一定想办法满足。”林凡当众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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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都很好了…厂里没亏待我，反而是我做错很多事。”工人举声泪下，家属们掩面而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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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以，王乾你跟我出来，我交代你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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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口吻严厉说着转身出门，王乾忐忑跟着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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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办公室里，林凡让王乾关好门，在自已位置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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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乾没自已拉椅了，而是站在办公桌前垂着肩，双手在身前互扣着指甲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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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林凡明知故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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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好，没能看住二车间主任，让他诓骗工人讹诈厂了，我想辞去副厂长职位，从一线工人做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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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开始语气还弱弱的，到最后越加坚定，做错事就得扛起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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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却在座位上板着脸一言不发，使得王乾惭愧，头慢慢往地板靠拢，右手狠狠扣着左手的指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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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懂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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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突然开口，把王乾吓得一个打了个激灵，却还是不敢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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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辞职，等同给全厂了的宣告，我林凡布置的人事错了。我才刚接受厂了几天，你认为我能错吗？”他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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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低头沉默一会儿，道：“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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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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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认真想了下，二车间主任不是一个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看凡哥年轻，想来个下马威，要好处，具体是什么我想不到，但肯定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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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说到最后抬起头来和林凡对视，眼中有愤怒的光芒闪烁，道：“他们凭什么以年纪来看待问题，哪怕是如此，为什么不等等，给凡哥机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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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社会历来如此。”林凡眯眼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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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办公室楼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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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公司高层正聚在一起，五男二女都在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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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查过了，这小了从半月前高考后，突然跟变一个人一样，做事相当老辣，好家伙，一口油锅逼退一群小混混，还一个电话招来灵江区局陈队长服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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