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p>
豆大的眼泪，如线一般，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去。他看的心疼，不自觉的为她擦拭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微臣知错，求娘娘饶命。”</p>
这时，门口传来莲香的脚步声，柳珺瑶却只娇声道：“莲香，扶本宫起来，头太痛了，竟不小心昏倒了一会儿，多亏了钱太医在这，为本宫掐了人中方醒。”</p>
莲香一听，连忙为他搬来椅子，“钱太医快坐。”</p>
他当时心中感激，承诺道，“微臣定将娘娘的头疾治好。”</p>
柳珺瑶只闭着眼，微微蹙着眉，模样甚是可怜。</p>
当时，他便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多翻翻医书，将这位娘娘的头疾治好，虽然，他方才诊治之时，并未发现脉象有何异常。不过，他的医术一向不佳，许是诊错了也有可能。</p>
隔日再去诊治时，流云轩的侍从们皆被支了出去，说是在偏方上看取晨起的露珠煮药，更有利于头疾。</p>
他当时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位娘娘傻得可爱。隔着纱帐，她虚着声音，“钱太医，你过来吧，本宫实在是起不来。前儿个你开的药，也吃了，怎么不见好呢？”</p>
说话声，满是带着柔弱的叹息。他看了下四周，鼓起胆子，绕过屏风，蹲在纱帐之前，静静地号脉。</p>
也不知怎地，纱帐被风吹起，将他直接罩在里面，看着她露在锦被外粉嫩的胸口，他只觉身体一热，直接吻了上去。</p>
柳珺瑶当时似是一惊，双目含泪，几次想要张口说话，都被他用唇堵上。</p>
事毕，她委屈巴巴，“我如何与陛下交代？”</p>
他那时方醒，“微臣罪该万死，求娘娘切莫告知陛下。”</p>
柳珺瑶只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你快走吧。”</p>
他慌忙地穿好衣服，忘记看诊一事，匆匆离开。</p>
……</p>
钱存安刚一进家，便看到小通房阿眉身着一身翠绿衣衫等在门口。他这才记起，近半个月，他经常夜半翻阅医书，许久不曾喊她侍候了。</p>
他心怀歉疚，“阿眉，一会儿你来书房为我研墨吧。”</p>
阿眉圆圆的小脸一喜，立刻跑开了。</p>
钱存安的五官其实并不丑陋，相反，还有一些英俊。阿眉被指给他做通房时，也是暗暗打败了一众丫头的。</p>
只是，于钱存安而言，今夜他已经和柳珺瑶那样妓子出身的人有了媾和，再和阿眉独处时，明显力不从心，并且，他觉得阿眉太过刻板，毫无趣味。草草了事后，便让阿眉回了房。</p>
心中叹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