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日便到出巡之日了。</p>
程莞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把所有的事项理清楚，向宴凌云一一上报。</p>
宴凌云自是十分欣喜，亲口承诺，待到中秋之日，便向所有人宣布，晋为贵妃，明年，升为皇后。</p>
程莞面色满是惊讶，连连婉拒。</p>
宴凌云只温柔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这都是你应得的。”</p>
程莞低眉含笑，便不再说什么。</p>
思及小蝶已经确认柳珺瑶的脚骨亦是有伤，她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却听宴凌云道：“晚点，你去问问赵太医，此前在瑶云寺他便亲自为柳贵人诊治，昨儿个，柳贵人说已经诊出两个月的身孕了，她点名要赵太医替她看诊。不过，也需要你多劳心些，她的性子素来不如你稳重。”</p>
程莞瞬间满脸惊讶，很快转为欣喜，立身屈膝，“恭喜陛下，贺喜陛下。”</p>
仅凭一个莲香，本就有些证据不足，如今她又身怀有孕，此事只好暂且按下。</p>
程莞坐回暖座，面带笑意道：“还有喜事呢，绛云殿的夏贵人也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p>
“哦，是吗？”</p>
宴凌云回忆着。</p>
确实，元宵前后，夏宁如往年一样，去长秋宫探望太后，正巧与他碰上。他已半年之久未见过她，乍以为是太后宫里新进的宫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p>
却被太后打趣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夏贵人经常在这长秋宫尽孝，比你还来得勤些。”</p>
宴凌云有些尴尬，夏宁却只把眼眉敛得更低了些。</p>
临了，他们一起出了宫门，夏宁犹豫再三，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轻声道：“陛下不日就要亲耕，想来用得上。”</p>
宴凌云接过，仔细分辨了下，针针线线都不重色，看起来是费了功夫的。</p>
“怎么不到永定宫送给孤？”</p>
夏宁却矮了矮身子，“陛下国事忙碌，又至纯至孝，想来也会来长秋宫的。妾反正常来长秋宫侍奉汤药，等个几日，不算什么。”</p>
夏宁温柔的声音，如潺潺溪水，撩的他心神微动，伸手执起她的柔夷，“你有心了。前些日子，孤听下面人说，你无事便喜欢鼓捣些吃食，孤可有口福？”</p>
夏宁面上一喜，“那是自然。妾这就回去准备。”</p>
看着夏宁小步快走的模样，宴凌云微微笑了下，“柴录，这荷包，可有什么异常？”</p>
柴录微微摇头，“毫无异味，也无其他异常。想来是夏贵人用了心的。”</p>
“好，今晚，去绛云殿。”</p>
虽然他不会经常到各宫走走，但是，每个宫的主子都做些什么，他也让柴录三不五时留意着，比如，今日，恰好便用上了。</p>
程莞的声音传来，“不过，夏贵人的身体调理得当，康健得很，昨儿个，她跟妾说，出巡还是想按原计划，跟着陛下，出去看看风景。”</p>
宴凌云颔首同意，“应该的。孕期是该多看看风景。”</p>
程莞叹了口气，“可惜，宋美人和李美人就没有这个福气了。”</p>
宴凌云好奇地看着她，程莞故意沉默须臾，“宋美人也有孕了，只是，她本就纤瘦，呕吐的又十分厉害，李美人和她住在一个宫里，已经自请留下照顾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