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翊吮了吮鼻子，再未言一语。</p>
背着陆西雨到操场的围栏边，方翊小心地放了她下来。</p>
“我说了我——”</p>
不等陆西雨说完，方翊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希语，我好想你……”</p>
想推开他，手至肩边却犹豫了……她如今相貌变了，声音也变了，可方翊依然能凭着“方小宝”三个字断定她就是叶希语。</p>
叶希语不叫他方翊哥哥，只叫他方小宝。</p>
“这些年你们都去哪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们……”方翊说着，搂得越来越紧，仿佛只要稍不留神，怀中的人就会变成一缕烟飘走。</p>
陆西雨任他抱着，哪怕几近窒息也不吭一声，她怀念这个怀抱，就像怀念她的亲人，往昔的日子一样。</p>
方翊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才后知后觉得松开她。</p>
隔了好久，陆西雨才终于承认道:“方翊，好久不见。”</p>
语气中依然有淡淡的疏离。</p>
方翊眼眸晶亮地看着她，笑着回应:“……好久不见，叶希语。”</p>
是啊，五年了，真是个好漫长的时间……</p>
方翊抓着的手婆娑着，“叶叔叔出事后，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们，老方跟云姨几乎把云城都翻过来了……”他娓娓道来，说着那时候的事。</p>
“我——”他在陆西雨的掌心摸到一层厚厚的茧，心口又忍不住钝痛，“我好害怕连你也……”</p>
“我一直在我舅舅家。”陆西雨转身面向那条大河。</p>
这些年她在心里模拟了无数遍爸爸的死，从恍惚，惊恐，伤心，难过，到现在能平静地接受。</p>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方翊扳过她的脸，抚摸着她清瘦的双颊。</p>
“妈妈说要躲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陆西雨垂下眉头，凝视着地上的月光。</p>
从颧骨摸到嘴角的时候，方翊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变样了？你的小虎牙去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