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似乎百姓还不信,田县令又接着说道,”本官早已查明你们县的人,并非搬离,而是被人骗往外地,你们若想救出自己的家人最好是现在帮事情同本官说清楚,这样本官本能帮助到大家。</p>
另外马管事已回去府城,以后再也不会过来了。“</p>
“当真不会吗?县令大人可不是说笑,又或者他们换了其他人来?”有个村正好奇地开了口,又不小心多说了几句,遭周围几个村下眼神警告,他便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p>
田县令等人也看到了他们的反应,知道村里定是还在忌惮,毕竟知府大人还在,他们不敢说也是合理了,期间田玉恒观察了县丞几人,见村正们也没有查看他们,询问意见的意思。</p>
这初步也算是排除了县丞他们是重要参与者的嫌疑,他们可能也是为活命而不得已。</p>
本以为清理了束县里的马管事与其他监视人员,竟还不能让百姓松口,田县令多少还是有些许失望,便只是让他们再次将本村外出的人口再次登记,看是否有新的变化。</p>
等众人登记完离开没多久,小牛村的葛村正竟是又折返了回来,“县令大人,能否借你这茅厕一用,一时急,没办法。”</p>
“村正,自去用便是。”田县令有些意外他回来,但也没多想,谁知村正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哪个位置,能请公子为我带个路吗?”</p>
田玉恒立马接收到村正的意思,答道,“这里,我带葛村正就便是,走吧。”</p>
葛村正这次折返其实也是想将信息透露给县令的,但他也怕县里的人不可靠,要不是田县令在他们村待了那么久,平日又是帮村里做这,又是做那的,即使村民都没有告诉县令实话,县令也依旧帮助大家,就足见其真诚,是个好县令。</p>
但最终让他想说出来的原因还是因为葛村正的小儿子半年前也被他们的人带走了,他媳妇日日以面洗泪,人是越来越憔悴了,真怕哪天真的会疯的,他还是想赌一把,相信县令能帮助他们找到儿子,就算最后只是个尸骨,也好比如今日日煎熬来的好。</p>
两人走到内衙,田玉恒特地将他带到偏僻位置,葛村正见位置合适,终于开口道,“小公子,我有一些事想同你说,希望你能帮我带到给田县令。”</p>
“葛村正,你但说无妨。”</p>
“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其实我们也知道田县令要查什么,我们呢,就说我的村吧,从几年前这里的县令突然暴毙后,不知道怎么的朝廷就再也没安排新的县令来了,也许是因为那时边境动乱吧,朝廷的事,我们小老百姓也不懂。</p>
总之自没了县令之后,我们县就开始莫名少了人,一开始都是那些乞丐,或是没什么家人的,这些大家都没注意到,也不会注意到的人。</p>
再后来就开始一个村一个村的人都变少,毕竟我们各村都有联姻,逢年过年哪有不走亲戚的,消息就这么捅开了。</p>
后来我们联名上报到知府衙门,知府大人收了我们的诉状,第二日就派了人来各村了,本以为他们是来询问查案的,谁曾想竟是一道催命符啊,他们直接将我们几个带头的几家人的孩子给抓走了,并警告我们不要多话。</p>
上次我们起头的各家的儿子都被抓走了,你说让我们谁还敢再说啊。”葛村正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p>
”再后来,因为打仗不知怎地还打到我们这来了,有个村的人都差点全都抓 没了,知府那些就把这些年少的一些人,给报过去,充了数,这样才让我们这人口少的数量才没那么难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