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拧开水龙头，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样子。</p>
他的下巴上冒出黑乎乎的胡茬，头发凌乱不堪。</p>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静静地听着水流的哗哗声。</p>
水不断流淌，激起一团团蒸汽。</p>
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渐渐地，镜中的影像变得模糊。</p>
眼前的景象和耳边的声音，使他紧绷的神经开始舒缓。</p>
就在这时，胃里的酒精开始翻腾，气血直往上涌。</p>
他急忙走向马桶，开始呕吐。</p>
在饭店时，能吐的都已经吐完了。</p>
他在马桶上趴了一会儿，胃里的酒水混着酸液随着水流冲进下水道。</p>
他回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略显憔悴的脸，决定洗把脸清醒一下。</p>
他故意将水龙头转向另一边，避免再有蒸汽生成。</p>
他用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充血的皮肤立刻收缩。</p>
感觉每个毛孔都像被无数细针刺入。</p>
他沉浸在这短暂的平静中，头发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p>
他没用房间里的毛巾，就这样湿湿地回到床边。</p>
女孩仍然静静地躺着，不过不知何时已把鞋子踢到地上。</p>
袁帅看着床上的女孩，无奈地笑了笑，慢慢走到床尾，打算把鞋子放回鞋架。</p>
就在他弯腰捡鞋的瞬间，他湿漉漉的头发碰到了女孩娇嫩的脚丫。</p>
"哎哟，嘶......"</p>
一声轻柔的女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p>
袁帅尴尬地看着已经有些清醒的女孩。</p>
"你醒了？"</p>
"你是谁？"</p>
女孩没回答他，而是盯着他湿淋淋的脸问。</p>
"我叫袁帅，你醒了就好，要喝水吗？"</p>
女孩看了看袁帅手中的鞋，又迅速低头看自己的脚。</p>
这才发现自己的光脚和破损的长裙。</p>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p>
"我记得自己是穿着长裙的，这是怎么回事。"</p>
"难道是他？！"</p>
女孩想到这里，突然坐了起来，一下子凑近袁帅。</p>
"色狼！"她挥手就是一巴掌，直甩向袁帅。</p>
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袁帅脸上，但女孩力气不大，并不怎么疼...</p>
袁帅这一巴掌真是受得冤枉极了，他独自为这个姑娘的安全忙活了一整晚，结果她醒来就给他来了一下。</p>
"你干嘛打我？是我救了你啊！"</p>
袁帅捂着脸，一脸委屈地解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