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儿,成……成儿!!!”</p>
“不——”</p>
宋妈妈看见吴成卷缩着躺在地上,他的耳朵,鼻孔,嘴巴,眼睛全部流出了血水。</p>
“不——成儿——”</p>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吴成的尸体旁边,她把吴成抱在怀里拼命地揉搓着他的手,试图想要温暖他冰冷的身体。</p>
“成儿,你醒醒,你快醒醒……成儿,你醒来就是叶府的主子了,乖,你快醒来,快醒来啊……”</p>
宋妈妈嘴里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手上晃动着吴成的脑袋。</p>
为什么?!为什么?!</p>
成儿都已经剃掉了头发,他已经成功了,可是他为什么死了?!</p>
叶子娴包括屋外的一群人都冷眼旁观,哪怕宋妈妈如何哭喊着让他们去找大夫,他们也无动于衷。</p>
宋姨娘心里很不好受,所以撇过脸不再去看屋子里的景象。</p>
她和宋妈妈两个人主仆相依几十年,没成想会落到今天这样一个局面。</p>
——宋妈妈,你糊涂,你实在糊涂啊!</p>
“李管家,你派一个人去报官,就说叶府有两个奴才恐吓毒杀主子。”叶子娴说。</p>
两个?!</p>
——另外一个难道是……</p>
小翠突然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小姐,小姐难道也要处置她吗?</p>
不,不会的,不会的……</p>
李管家眼神里充满了怒气,“小姐,叶府所有奴才签的都是死契,无须报告官府也可自行处理。”</p>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还想干什么?!”</p>
宋妈妈眼睛里也流出了血泪,“你们杀了我的成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p>
“娴儿,宋妈妈……要不还是留……”</p>
“宋姨娘慎言!”</p>
李管家一脸严肃地看向她,“老奴想问问宋姨娘为何要给这老婆子求情?莫非她的所作所为皆受命于你吗?”</p>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p>
宋姨娘哭着说,“李管家,我真的不清楚,我怎么会害娴儿呢?你相信我,你真的要信我!”</p>
“老奴不允许叶府出现这等吃里扒外危害主子的奴才,来人,把她们拉下去!”</p>
李管家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分开了宋妈妈和吴成,任由她癫狂地挣扎。</p>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小翠用力地把头磕在地上,哪怕额头上已经肿胀破了一大个口子,李管家还是将她拉出了院子。</p>
“饶命,小姐饶命——”</p>
叶子娴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小翠的求饶声,她看着剩下来的几人在处理吴成的尸体,还有一个人打水擦地试图把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p>
可这个屋子死过人就是死过人,再怎么打扫也无济于事。</p>
这个人还是在她面前痛苦倒下的。</p>
也是,她亲手做的。</p>
“宋姨娘,你先回去吧。”叶子娴无力地说。</p>
“娴儿,我真的不知道她……”</p>
叶子娴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已经不重要了。”</p>
——宋妈妈估计是活不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