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娴,娴儿……</p>
娴儿脸下的那张脸,它究竟长什么样?</p>
邵衡现在已经无法将两位“叶子娴”的面容重合在一起,哪怕他面对的一直是同一张脸。</p>
甚至,他此刻更加感兴趣的是她那张真实的脸。</p>
邵衡忽然皱起眉头,只因自己对一缕幽魂感兴趣而觉得烦躁不已。</p>
“备马,随我去应城。”邵衡吩咐,或许离开几天才能让自己清醒一下。</p>
林舟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p>
除岁。</p>
这一天整个京都从凌晨开始便已经热闹非凡,四周的烟火更是直冲天际。</p>
叶子娴早早地就站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观看天上的烟火,这里得烟火虽然简单,可是能看到她就已经知足了。</p>
林英端着热水走进院子时笑道,“小姐,你近来好像都不赖床了。”</p>
叶子娴浅浅的笑了一声说,“或许是睡得早醒来得也早罢了。”</p>
林英索性就将水盆放在院子里,反正洗漱一番也用不了多长时间。</p>
叶子娴净脸洗手时,林英开口说道,“小姐,王爷今日怕是回不来了。”</p>
王爷前天才出发去应城,满打满算现在也才刚到而已,除非他长翅膀飞回来,不然是肯定回不来了。</p>
叶子娴无所谓地说,“他回不回与我无关,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新元。”</p>
“可是……”林英提醒道,“小姐,你好像和王爷约好了一起辞旧迎新。”</p>
叶子娴摇头道,“约定好了那便毁约就是了,况且我与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与其相顾无言不如不见才好。”</p>
林英鼓起勇气问道,“小姐,你和王爷究竟怎么了?”</p>
“你为何有此一问?”叶子娴说。</p>
林英缓声分析回道,“前两日你们茶馆相聚,你脸色并不好看,而王爷也突然离开京都,奴婢总觉得你们是吵架了。”</p>
叶子娴摇头道,“吵架也需要一个由头,我没有,他也没有。”</p>
林英似懂非懂道,“那你们是生闷气了?”</p>
“……”这丫头眼睛倒是挺尖。</p>
叶子娴不自然地岔开话题说,“宋姨娘如何了?”</p>
“小姐放心,李管家一直有偷偷送去吃的,不会有大碍。”林英说完便直直地看向叶子娴等她回答上一个问题。</p>
叶子娴假装看不懂说道,“你别在这里站着,去告诉李管家午膳时大家都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刚好我也有事要告诉大家。”</p>
“那宋姨娘也要出来吗?”林英问。</p>
叶子娴点头道,“自然是要出席的,毕竟这是她在叶府的最后一个除岁。”</p>
最后一个……</p>
林英惊讶地差点打翻水盆问道,“小姐,你还是要赶宋姨娘走吗?今儿好歹是除岁,这么做恐怕不合适。”</p>
除岁当天赶走养育自己多年的姨娘,这么做的话只会寒了府中上下的人心。</p>
林英觉得就算要赶走也不应该选在这一天。</p>
“你去办吧。”叶子娴淡淡地说。</p>
今日是一年中的最后一日,明日不仅仅是新元,更是宋姨娘焕然一新的人生。</p>
从此以后宋姨娘不再是宋姨娘,她是宋莲。</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