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尧光的那一落座,正好将身前的酒碗推翻在地。顺着地面,一路翻滚,来到了赵贞的脚下。</p>
此刻,连她也觉得似乎天旋地转,迷了眼,晕了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时候被下了毒?既然是李漫天所为,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要被下毒。</p>
当赵贞转头看向他之际。</p>
“哎唷,这北漠的桌椅板凳,就是不如华夏的舒服。”</p>
那始作俑者的李漫天,则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继而一脚踩在案桌之上,就这么一路朝着荒尧光走去。</p>
“踏!踏!”</p>
直到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不动手,也不说话。</p>
他看着眼前那天地帅的面具,如鬼,如魔,如神!</p>
“天地帅,你...你做了什么?”</p>
如浪潮一般的晕眩感不停的涌向荒尧光的脑袋,体内的灵力如同枯竭一般,根本毫无办法调动,连简单的运转抵抗毒性都办不到。</p>
而李漫天,则是俯下身子,看着荒尧光二人:</p>
“听闻北漠大萨满,不仅武艺超群,还精通医理,毒物,虽然我这毒无色无味,但难保不被发现;至于你大元帅,还有赵贞,本帅不担心。”</p>
“只要唯一的变数被我制住,你们二人,自会中招,哦抱歉,大元帅。”</p>
他拿起桌上的酒碗,在荒尧光面前就这么晃了一晃。</p>
“这酒,有毒,我下的。”</p>
荒尧光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被下的毒,这个天地帅,简直是个疯子,连赵贞都不放过,难道他不知道此举会迎来什么后果吗?</p>
“来..来人啊...”</p>
“来不了了,也不怕告诉你,帐篷外面,只有我天地众!放心,一个都没死,睡几个月就都醒了。”</p>
啪!</p>
李漫天一把抓住荒尧光的脖子,200多斤的壮汉,就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被他轻松单手拎起来。</p>
他那如同老虎钳一般的精壮手臂,让荒尧光一度几乎陷入窒息。</p>
几乎同一时间,远在牙帐北面的应天王后营帐之中,那关联荒尧光的命铃,如同催魂一般的发出叮铃铃的响声。</p>
月里朵,慌了!</p>
连在战场上陷入重围之际,荒尧光的命铃都从来不会震动。这是第一次产生如此动荡。</p>
看了最心爱的儿子的命铃晃动,月里朵的心彻底乱了神。</p>
“来人!救驾元帅!”</p>
一句话,整个北漠大营,如同一个高速运作的机器一般运转了起来。</p>
...</p>
北漠前营</p>
帅帐之中</p>
“天地帅,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这么做,你以为你走得了吗?”</p>
尽管被那一针定住气海穴,但凭借荒火舞的本事,恢复行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p>
李漫天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此刻正在放狠话的她,手中捏着荒尧光脖子的手劲道越来越大。</p>
几乎掐的他翻白眼,双脚在空中乱颤,口中发出呜咽之声,手中玉扳指上的颜色,肉眼可见的淡化下去,几乎疼的让他快晕厥。</p>
同一时刻</p>
不远处的王后帐篷中,他的命铃,响动的越来越激烈,每一次响动,都如同在月里朵心尖上狠狠的划一刀一般,痛的几乎无法呼吸。</p>
她第一次咆哮,第一次失态,第一次快发疯了一样。</p>
“走?谁说本帅要走?</p>
大萨满,你不用激将本帅,你那老娘动作再快,来这里依旧要数分钟,不如多担心下你自己的处境。”</p>
“现在,大元帅,大萨满,你们告诉本帅,谁为鱼肉?谁是刀俎?”</p>
“就算本帅此刻杀了你们,本帅想走,上天入地,谁又能拦得住?”</p>
每说一个字,他的手劲便加大一分,五根手指在荒尧光的脖子上,早已经掐出了深深的五道痕迹,只要在一用力,恐怕他的脖颈,就要被生生扭断。</p>
即便如此,荒尧光依旧没有彻底晕过去:</p>
“天..地帅,你可知此举...会让..”</p>
“会让华夏与北漠再无和解的可能,那又如何,本帅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若本帅来做这个逆天而行之人,时势,又会如何?”</p>
此刻</p>
最诧异的反倒是他身后的赵贞,强忍着最后一丝清明,看向面前几乎判若两人的李漫天,口中艰难的吐出三个字:</p>
“天地...帅”</p>
“界主殿下。”</p>
李漫天,依旧轻描淡写,仿佛现场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