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挑起眉峰，若有似无地看着桑瑜。</p>
桑瑜紧紧盯着陆景行，缓缓道：“诺银不会中断合作。”</p>
杜仲再次宣布就“重大决策只有持股大于等于10%的股东有权参加”的投票，陆哲和苏染先举手，陆景行望着陈老也抬起手。</p>
陈老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举手同意。</p>
决议通过，记入章程。修订后的章程不日之后提交审核。</p>
陆景行：“那就散会吧。丹尼尔先生收拾东西的时候，记得把我的照片留下。”</p>
桑瑜：“在飞镖盘上，自己拿。”</p>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怪。这段时间各种调查，各种分析，都不知道丹尼尔和陆家到底有什么仇恨。</p>
思来想去唯一的联系就是他和陆景行之前都在M国。一定是那个时候积攒的爱恨情仇。</p>
桑瑜掐灭烟头，缓步走到陆景行面前：“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等我。”</p>
陆景行：“你怎么对老头子我不管，曝光羞辱，送进去，都好。但我最烦牵连无辜。”</p>
桑瑜：“无辜？是有些人的幸福来得太容易了。”</p>
陆景行：“别动田思嘉。”</p>
桑瑜：“你以为今天我为什么这么痛快让步？陆景行，我喜欢看你滥用无用的善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p>
陆景行没吭声，提醒别人良心未泯，就是告诉他还可以更狠。</p>
回到总裁室，苏染问：“你给他发的什么？”</p>
陆景行调出对话框给她看。他发给桑瑜的是一张照片，两个男人勾着肩膀笑得甜而宠，是幸福的样子。</p>
一个是桑瑜，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诺银亚太区总裁Sam先生。</p>
原来桑瑜也有挺像人的时候。</p>
苏染鼻头轻轻绷了一下，不太理解。这在欧美接受度很高，应该没什么。国内也越来越包容。大家就算没用过苹果设备，绝大多数人也向往过。</p>
不过，Sam的左手无名指上，一闪一闪应该是枚婚戒。</p>
她尊重别人的取向和选择，但让别的无辜女人成为同妻，她接受不了。</p>
陆景行：“Sam确实有太太。”</p>
苏染两条漂亮的眉毛八字劈叉。</p>
陆哲：“形婚，他太太也是。圈内都知道，但如果闹出去人尽皆知，就不好了。”</p>
何止不大好，国外的金融圈很乱，越往上越乱。但玩得花，婚姻必须稳定。</p>
出轨不算什么，双同形婚这算丑闻，能让Sam立刻下台的丑闻。</p>
陆景行：“桑瑜之前不是，在南洋时有过短暂的女朋友。”</p>
陆哲：“到达彼岸后，他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自我。却还是忘不了小时候的屈辱。”</p>
“也许是曾经的阴影，对他有影响。”</p>
苏染微微叹气，她支持桑瑜有仇报仇，但他连累无辜，这点非常不地道。</p>
对过往的同情，和如今对他的鄙视，不矛盾。</p>
杜仲敲门进来，拿了会后整理好的几份文件，给陆景行签字。</p>
陆景行快速扫了一遍，签上大名。</p>
杜仲要走，陆景行让他留下来一起讨论桑瑜的事。</p>